我点了点头,笑道:“菩萨心肠菩萨心肠,温大夫日后飞升的时候记得捎我一段。”
苏喻默默笑了,阿宁收了药材,道:“温大夫真是妙手仁心,如此……”他一招手,找来两个年轻随从到跟前,吩咐他们妥善照顾苏喻。
等他们说罢,我在马上攥着缰绳对苏喻抱了抱拳,道:“走得太急,来不及和拓跋姑娘当面说了,你帮和她道谢道别吧!”
苏喻立在马下,微微仰头看我,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好。”
我也点了点头,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便轻喝一声,夹了夹马肚,向前行去。
刚行了一小段,鬼使神差的,我回头看了一眼。
却见苏喻依旧笔直地立在街边,遥遥向我望来。
可惜阳光太刺眼,他的身影逆着光,让我看不太分明。
我又对他高高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一路疾驰,行了十天。
到鹤平城时,正是正月十五。
阿宁引我行往一处清幽别院,离得越近,我便觉心跳得越快。
临近行到门前,我跳下来马来,一把丢掉缰绳,不顾满身风尘仆仆,我随手抓了一个小厮,催促他引我去见清涵。
绕过几层回廊,一进堂中,却见堂中两人正在对坐饮茶。
没有通传,我这样的不速之客贸然闯入,引得二人侧目过来。
我勉强按下心悸,踉跄了一下,便不管不顾地直直扑入那人的怀中。
与他分别后,可谓九死一生,不过这都没有什么——至少在当下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开得出玩笑。
只有当我再次被他的气息包围时,一想到稍有差池便再也见不到他,我顿时后怕起来,当真是既委屈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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