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睡醒了?”
我“嗯”了一声,试了半天还是睁不开双眼,忍不住低头捂住眼睛,道:“方才是清涵道长?”
谢时洵不答反问道:“还疼么?”
不问还好,一问我又觉怄气,道:“当然疼!”
说着,我抚着肩膀向后望去,可是一动便牵动伤口,动作不免有些笨拙。
谢时洵拢着袖望着我自顾自动作,半晌才闲闲道:“你在找尾巴么?”
说着,他握着我的肩将我转了过去,他迎着光望了一阵,目光闪动了一瞬,不过倒没再说什么,只为我披好了外衣,关上了门,又与我步入这黑暗中。
黑暗有一点不好,就是让我分不清时辰。
屋内的时间仿佛永恒无尽,唯有欹器发出的一声声脆响,提醒着我阿芙蓉发作时辰。
不知响过多少次,谢时洵索性将欹器停了。
不知是否是错觉,没有了时间的提醒,阿芙蓉发作的时辰也逐渐被拉扯长了,谢时洵的鞭子落点从我的后背移到腰臀,尽管我在阿芙蓉和疼痛的拉扯中,都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被打得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我与谢时洵二人相对。
而这一次,阿芙蓉发作的时间不知为何格外得长,足有寻常三四轮那般长,我疼得麻木了,只觉浑身发冷,身后的疼痛再也无法将我从阿芙蓉的幻觉中拉扯出来。
我浑身都布满冷汗,竭尽全力将头昂了起来,艰涩道:“这一次……不行。”
谢时洵道:“可以的。”
我的意识逐渐混沌起来,摇头道:“我……我……”
我刚说了一个字,意识便极速散开来,再也想不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身后传来几步脚步声,这一次落在我背后的不是带着风声的鞭捎,而是一个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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