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皇帝将此人留在寝宫中时,这人已经是被磋磨得很是温驯了,皇帝像是养猫一样养他,鲜少与他交谈,又不教他读书写字,宫人也视他于无物,所以直到今日他还是只能蹦出不知从哪学的一两个字,再多的也不会了。
“当只猫……就够了,会说会写的多了,心思也杂了……”他拢着那人后颈,淡淡道。
好在那人留在皇帝身边久了,知了些事,便自己爬了起来,更显得肤色雪白,四肢修长,他歪头对皇帝道:“累?”
皇帝望着他不语,那人摸了摸皇帝的手,觉出冰寒来了,便十分自觉地爬上床,将自己裹紧被子,只露出一只异色瞳无辜地望着他,倒真像只猫,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要去看主人脸色。
皇帝褪去了一层层厚重龙袍,钻进带着那人体温的云被中。
他一手搂过那只猫,蹙着眉喃喃自语道:“这里很疼,疼得朕发冷,太医说此处连伤痕都寻不见了,多半也是……心病。”
那人听了半天,就听懂一个“冷”字,便搓了搓双手,抚在皇帝双颊上。
皇帝苦笑着按下他的手,按在赤裸的胸膛上,对他道:“是这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