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混着酒精，你一言我一句地闲聊起来。
之前她们只是看过对方的作品，红毯晚会上也只是点头之交，这会儿在综艺里算是真正认识了，竟然发现是很聊得来的好朋友。
“言柒姐，如果你以后的丈夫，他的初吻不是你的，你会介意吗？”
其实这么问也不准确，她和司济严格意义来说，也不能算是普通的因为爱情走到一起的夫妻。照理说，她不该在意这个事情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微醺上头的原因，今晚这事儿总是时不时地蹦进她的脑子里。
“这有什么可介意的。”言柒不理解，“只要他之后每一天的初吻都是我的，不就得了。”
有理有理，叶舟舟向她竖起大拇指。
提起这个话题，言柒挑着眉一脸深意地问：“你现在有没有男人？”
“没没没。”怕被追问是谁，叶舟舟连连否认，差点儿咬到舌头。
“看把你紧张的，你这样的就是太纯情了。”言柒一副大姐姐过来人的模样，“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多享受些新鲜的肉/体。”
语不惊人死不休。
叶舟舟一下呛咳起来。
还多些肉/体？她现在一个司济都快吃不消了。
言柒起身，从她的行李箱夹层里翻出一瓶黑金色玻璃瓶的香水，塞在叶舟舟的手里。
“除了上次你问我的那个香水，这瓶你也带走。”循循善诱道，“这个香水，你每次在事前喷点儿，保准对方神魂颠倒。”
香水的名字是一句外文，翻译过来是：“你今晚想和我睡吗？”
来到了成人话题，叶舟舟听得耳红心热。
这个香水她倒是也不太需要，她更想问问有没有那种……让人欲/望减退的香水？
……
“司老师。”
那边，司济刚回房没多久，他的followpd带着摄像大哥敲响了他的门，递给他一张任务卡，“明天计划要去码头看日出，需要司老师提前去叫醒你的队友，也就是舟舟老师。”
pd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特别是最后念到叶舟舟的名字时，差不多是用气音滑过去的。
鉴于上一次起床任务，这两位差点儿打起来，这会儿他自己都觉得来传达这个任务的自己很……缺德。
司济站在门口，目光落在pd手里的卡片上。
沉默，好几秒钟的沉默。
却让pd感觉仿佛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他第一次觉得人的目光也是有重量的，拿着任务卡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摄影大哥向后退了两步，说是要调整一下镜头，但他合理怀疑他是要逃跑。
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司济淡淡地回答：“好，知道了。”
空气中的氧气终于又重新开始流动。
“好的，司老师，那不打扰您了，您早点儿休息，明天早上我和摄影老师再来敲您的门。”pd一口气不停歇地快速把话说完，然后和摄影大哥一起火速逃跑。
“……”司济本来打算道别的问候语，还没来得及说，已经看不到他们人影了。
第二天早晨，天色还未亮时，节目组再次来到司济的房间门口。
followpd刚抬手轻轻敲了一声时，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司济已经穿戴整齐，和平时录制节目时并无两样。
pd震惊：“司老师，您这是没睡还是已经起了？”
昨晚结束得晚，发起床任务时都一点了，这会儿也就睡了四个多小时。
“提前上了闹钟。”司济回答。
不愧是司老师。
这大大浓缩了拍摄时间，应该比另外两组早很多。
他们来到叶舟舟的房间门口。
司济抬手礼貌地敲了敲门。
起床任务的精髓，不该是整蛊睡着的那位，然后专门捕捉对方半梦半醒间被吓到的丑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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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老师，这样会不会太……绅士了点儿。”他的followpd小心翼翼地措辞道。
“还是不要离太近了吧。”司济盯着正在工作的摄像机微皱起眉头。
更何况，他的followpd是男性，摄影大哥也是男性。
pd突然恍然大悟，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毕竟上次几乎都打起来了，这次还是应该保持点儿距离。
但这样的叫起床服务过分温柔，一连轻敲了几次门，都木门紧闭，似乎叶舟舟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倒是隔壁的房门先打开了。
门开时，像是酒瓶上的木塞被拔开的瞬间，酒香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