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俯身,在太宰治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带着满满的祝福,轻声说道,你向我们发出了求助,我们又怎么会选择忽视呢?你这个孩子,本就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啊只是你的特殊性导致了你被孤立,导致你拥有了更加巨大的力量,导致你被特殊化。
津岛樱的声音飘忽,就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遥远的事情一般,低语着,我们曾经以为,你就是世界意识手中的一把刀,和津岛家完全不同,津岛家还存在着温情,他们会庇护我们,但是你不会,你只会进行赶尽杀绝,所以,我们曾经非常非常讨厌你。
但是,你说你想要感受到人的温度,你跟我们这样说了啊津岛樱的眼神温柔极了,也和蔼极了,真的就像是一个母亲在注视着自己的幼子,用自己循循善诱的声音引导着他,我们才发现,是我们错了啊,我们只顾着自己离开那无数的束缚,却忘记了,你也是如此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束缚下所必须做出来的事情,你对我们举起杀戮的刀刃,也不过是因为命令罢了。
你也想要体会到自由,你也想要成为人啊她扑闪着眼睛,将太宰治拥入了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所以,我们才会帮助你,创造了你啊,只是,你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跳脱出来呢,不过没有关系,至少你已经做到第一步了,已经拥有了自由哦。
成为人吗?太宰治喃喃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鸢色的双眸中的光彩动了动,在片刻之后,他长呼了一口气,是啊,我已经找到奇迹了啊,属于我的光,如果津岛家是你们的光,那么他就是我的光吧
他的手指微动,在额头上一点,那枚被津岛德最初放入体内的无色能量球被取了出来,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在那能量球上落下一吻,低声说道:我的挚友啊,你终于也可以获得自由的生活了,我希望你可以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松开了手,四周的黑泥自然地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痕迹,任由那无色的能量球化为一道光束飞出,去往那不知何处的地方。
太宰治的身体发出淡淡的光彩,白色的光辉将他包裹,他的身形也自然地拉长,从那幼年的模样一点点地长开,逐渐变大,最后定格在了十八岁的模样。
双眸一闭一睁,太宰治的身上少了几分幼年的俏皮,多了几分沉稳,他顿了顿,没有理会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一堆记忆,无论如何,他都知道,幼年的自己肯定搞了一大堆事情,最后都是自己来收拾烂摊子!
他转头朝津岛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持起她的手,笑道:我回来了,圣杯妈妈~
83、工作
太宰治也没有想到幼年的自己会给自己搞这么多事情, 在和自家圣杯妈妈叙旧之后, 他重新坐在那黑泥版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自己的记忆, 越看嘴角越抽, 直到最后,他朝着津岛樱递去了一个求助的小眼神,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真的是非常的少见。
修治, 你已经是家主了, 不可以太颓废哦~津岛樱笑盈盈地忽略了太宰治求助的小眼神,果断选择为对方受伤的小心灵上再戳上一把刀。
啊啊啊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情啊,让那个老爷子活着不好吗?崩溃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太宰治身子一翻,身下的黑泥自然延伸, 从沙发变成床铺, 任由他在上面滚动也不会摔下去。
唔原右卫门才38岁, 不适合用老爷子这样的称呼。笑着提取出一点都不重要的讯息, 津岛樱明显不打算说有关于继承家主位置的事情,而是提起了另一个事情,你现在算是家主和干员两者兼备,那么, 你需要我去请别人来帮你管一下家族吗?
她微抬袖, 半掩脸,嘴角淡淡的笑意被长袖掩去,只余那带笑的声音在这房中回旋:就算这样, 你也得时不时出席家族会议哦,当然,你也知道,津岛家其实没有什么大事情需要操办的,最多就是我们哪个兄弟想要得到庇护,才需要出手。
思索了片刻,津岛樱由衷地跟太宰治说道:其实也不会影响到你打算在现世扮演乖宝宝的游戏呢,当干员可能要比当家主累多了。
太宰治眯起了眼睛,想起那个一直被文件埋了的家主宰,再想想自己所认知的家族事业,所以说,那个我绝对是在用文件掩埋自己吧?养崽之后就不怎么批改文件了。
知道太宰治所说的应该是另一个世界成为了家主并且有了女儿的那个太宰,津岛樱眨了眨眼睛,疑惑地歪头,说道,是吧,我们有那么多公务需要做的吗?
她明显也不是很理解对方为什么貌似很累的样子,大概是心累的缘故?
津岛樱伸出了手,认真地细数了起来:津岛家的事务,其实就是每年一次的大典,世界意识下派命令时出手,世界基石力量想要自由时给予庇护,批改一年的费用清单,剩下的事情全都有服侍津岛家和依附津岛家的家族去处理。
就算是金钱,也有黄金律和世界意识帮忙,无论何时,都可以随随便便中奖拿到钱,太宰治也跟着说了一声,随后他抓住一旁的黑泥,黑泥在他的手中自然地转变为了柔软的被子,他一裹,化为了一个黑漆漆的团子,在那床铺上装死,算了,这个先不说,那个救世主又是什么情况啊,回答一个问题什么的,真的是浪费时间,直接一巴掌挥过去解决问题不就好了。
太宰治可不信幼年的自己在看见藤原立香他们的时候没有接到世界意识的讯息,明显就是必须要帮忙的事情,非要因为喜好而搞到现在,不过,如果是自己来的话,大概也会这样干?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觉得自己貌似也没有资格去说年幼的自己搞事情,毕竟自己就是长大的对方,再怎么变化,再怎么成长,内在的搞事情想法还是存在着的,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叹了一声,太宰治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相比起这样的吐槽,还不如直接去解决掉那些幼年自己搞出来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顺手把剩下的事情卡在苗头处解决就更好了,这样子,自己说不定还可以得到一个假期?
他如此想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挂着淡淡的笑容,静静地走出了房间,双指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不过片刻的时光,那将房间覆盖的黑泥都尽数消退,融入了太宰治的影子之中,一片黑暗之中,暗流涌动,却又不会让人发现其中的端倪。
所有的一切都归为了平静,无论是什么探测的物品,都无法知晓这个房间最初发生了什么,更别提知道太宰治和津岛樱都说了些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太宰治更希望津岛樱可以转头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跟在自己的身后,毕竟津岛家其实页游很多的事情要去做的,身为家主的自己都跑出来了,怎么可以让津岛樱这个前任家主的妻子都跑出来呢?
奈何津岛樱是圣杯的力量,自然是不会乖乖听话的那种,更不会去理会太宰治的小心情。
在津岛樱眼中,太宰治估计还是之前那个可爱的小孩子,乖巧地不行,还是需要大家去照顾的,更需要自己再看看确定情况的。
所以她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跟着太宰治一同来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之下。
这次来做什么?津岛樱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找人。太宰治眨了眨眼睛,虽然年幼的自己干了不少事情,但至少对方的确是做了一些自己所需要的事情,例如说在织田作之助的身上的问题。
他慢悠悠地走在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之中,手中拿着许久未打的游戏机,就算没有用眼睛看路,他也照样可以在其中熟练地行走,路过的人们和他打招呼,太宰治只凭借声音亦或者对方走路的状态就可以判断出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