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抿唇不语。
昨天出云问了那个问题之后根本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擅自认定他想他想得食之无味夜不能寐, 之后就是现在这样了,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份愉悦。
耀哉看懂了他沉默背后的故事,联系到之前自己对出云说的关于思念的话,轻易填补出全部事实,是问你有没有想他吗?你是怎么回答的?不, 出云的心情就是最好的答案了,不过大概是他的自我意识吧。所以义勇, 那么多天不见,你有想他吗?
义勇沉默许久,久到耀哉差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说话了,我只是担心他会惹麻烦。
没有否认吗?
耀哉的笑声中有柔柔的东西扩散开来, 停止了这个话题, 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今天是最终选拔的最后一天,义勇,你带他去挑选属于他的玉钢吧。
把主公的话传达给出云后, 看不出出云有情绪变化, 义勇便说,收拾一下, 马上就出发。
出云还因为义勇想念自己的事而高兴着,这会对别的事提不起太大的劲,不过日轮刀是鬼杀队的标配,他也想跟义勇一样拥有一把水蓝色的日轮刀,就麻利的去收拾行李了。
藤袭山上除了早早等候着的辉利哉和雏衣别无他人,看到熟悉的面孔率先行了个礼,也没多余的客套,直接拿出放有猩猩绯砂铁的托盘,我们已经收到了父亲的消息,这些就是打造日轮刀的玉钢,请您选择一块自己喜欢的吧。
出云走近挑选,这几块石头除了形状和质量上的细微差别,蕴含的灵力也是差不多的,几经犹豫都没有下手,捏着下巴询问过来人的经验,义勇义勇,你说哪一块打造出来的日轮刀会变成蓝色?
义勇不得不纠正他的认知错误,日轮刀是根据持有者自身特性来改变颜色的,并不是玉钢本身的影响。
一听变成什么颜色全看运气,出云兴致冷却三分,随手点了点最右边那块,那就这个吧。
辉利哉把那块玉钢单独取出,之后会送去锻刀人处锻造,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比如护手的形状。
出云抄起义勇腰间的日轮刀,指着它一字一顿道,要和这个一、模、一、样。
是,我会转达您的要求的。辉利哉绕有深意的扫过义勇没什么表情的脸,日轮刀对猎鬼人来说是比手脚还要重要的存在,不会让人轻而易举拿走最重要的武器。
辉利哉故意一本正经的戏谑道,刀刃一次都没有断过的富冈桑似乎前不久才让锻刀人重新修补过,钢铁冢桑还抱怨了好久那痕迹不像是被更为坚硬的武器砍断的,这样简单的纵容出云大人拿走真的没有问题吗?
想到出云一激动就控制不好力道,义勇忽然有些担心。
出云听着不太像是在说自己的好话,刚要反驳就被义勇按住脑袋,掌心的温度让出云留恋的蹭了蹭,义勇,现在回藤寮吗?
去狭雾山。
出云没有多问,反正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小矮子!你乱跑跑丢之后我到处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早就被鬼吃掉了,你没死就好,等一下,几天没见你头发怎么长了这么多?
从入口处跑出来的高大男人直奔这边,这不讨喜却无法反驳的称呼让出云很快想起最终选拔时发生的事。
考虑到他教会了自己树根也能吃的常识,出云没有跟他计较,一下跳到义勇的脖子上,坐胧车去吗?
义勇默许了他的动作,出云也得寸进尺的没有下来,胧车嘁嘁嘁地在恶治的目瞪口呆中飞走了。
狭雾山刚下过小雨,像蒙上了一层薄纱,瀑布上方挂着淡淡的彩虹,在澎湃的水声依稀可闻祢豆子!!!哥哥一定可以的!!!之类的喊声。
炭治郎只穿着裤子站在瀑布底下,巨大水流压得他直不起腰背,双目也因为飞溅的水花无法睁开,水汽还妨碍了他的嗅觉,直到来人走到近处才发现。
费力撑开一条缝,炭治郎发现是谁后惊喜过望,以至于身体松懈下来,下一秒就被水流冲走,只留下一串ああああああああ以及ええええええええ的长音。
等炭治郎从水里爬出来,引来出云一阵笑声,你在做什么?修炼武士道精神吗?是不是还需要跟熊搏斗?
这里只有野猪没有熊炭治郎望着骑在义勇脖子上的人,踌躇了一会才找回声音,决定当做没瞧见,那个,鳞泷师父这会应该在给金鱼草挖蚯蚓。
听到挖蚯蚓这几个词,义勇脸上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复杂,把过去的水柱和挖蚯蚓放在同一句话中,怎么听都有点别扭。
出云向上挑了下尾音,嗯?鬼灯送来的饲料呢?
炭治郎对金鱼草的习性不太了解,只说了自己看到的,食量好像特别大,饲料早就吃完了。
出云手指无意识的抓了把义勇的头发绕在指尖打卷,思考着回道,可能是即将生产的缘故。
寻思着让鬼灯再寄两箱过来,出云立马抛开了已经解决掉的事情,好奇地问,义勇你以前也做过这样的训练吗?
嗯。
回想起以前跟大家训练的日子,义勇唇角舒展了些,感觉出云的重量都轻减了不少。
走到小屋前,他们发现带着天狗面具的男人果真撅着屁股拿着小铲子在地里挖蚯蚓,画面一度有些一言难尽。
一铲土被翻过来,湿润的土壤中露出半截扭动的蚯蚓,正在拼命往土块里钻,不等鳞泷把蚯蚓挑出来,旁边的金鱼草等待不及,一口把它叼走了,直接导致这么长时间木桶里还是空的。
你的胃真是无底洞啊,这一带的蚯蚓都快被你吃完了。和嘴上的抱怨不同,鳞泷揉了揉金鱼草的脑袋,动作十分温柔,像是宠溺自己的孩子。
金鱼草在阳光底下一摆一摆的,肥大的肚子明显胖了一圈,鳞泷伸手摸了摸,这是快要生了吧,等生完也不知道你这傻鱼会不会变成桌上的生鱼片。
感慨到一半,鳞泷抬头看向上山的小路,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那连玩笑都不会开的弟子被人骑在身下
出云从义勇脖子上跳下来,眨眼间就跑到金鱼草旁,鳞泷下意识要阻止,但忍下了,说到底他只是代为照顾,金鱼草是人家的东西,人家爱养着还是爱切片都与他无关。
出云粗暴的揪着金鱼草的叶子把它从地上拽起来,戳了戳肚子上的肉,这是要生了啊,真好,义勇你喜欢怎么吃?刺身油炸还是烧烤,做成火锅也不错。
鳞泷忍了忍到底没能忍住,既然马上要生了,你不如多等一段时间。
面对一脸困惑的出云,义勇出面解释了一句,别吃这棵了。
可以哦,反正我也不饿。
鳞泷没想到这个真正的黑洞肚子会拒绝惦记了这么久的金鱼草,不过结果是好的,金鱼草暂时活下来了。
出云对欲/望非常诚实,饿了就吃,如果说不饿应该是真不饿,义勇在脑中换算了一系列复杂的等式,得出那个阿尔塔纳温泉的存在绝不能暴露给鬼舞辻无惨的结论。
有心询问阿尔塔纳的来源,无奈这么深奥的问题出云自己也讲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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