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那白皙的皮肤上渐渐浮现出一层细微的汗珠,修长的脖颈往后仰起就像濒死的天鹅发出哀鸣。
当闻泽眼前白光闪过的时候,他还是未能回过神来。
而晏景宁抬起头看,擦拭了一下自己下唇的水渍:我要开动了。
在听到对方的话之后,闻泽才渐渐回过神来,几乎算是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滚开!
说罢抬脚直接往对方那张俊美的脸上踩了上去,但是他这个动作却让自己门户大开却并不自知。
在晏景宁的手微微往上抚去的同时,闻泽身体微微抖动一下后乖乖的把脚收了回去。
爽过了就过河拆桥,你也真是的。晏景宁像是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可还没有解决呢。
滚!
放心,我会让你明天能拍戏的。
随着晏景宁的这一句话,房间内响起了暧昧却又带着淫糜的水声以及压抑不住的低唔。
第二天一早,闻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抱在熟悉的怀抱当中,男人明艳的桃花眼看着他:醒了?
他发现自己正趴在晏景宁的怀里,而对方正在帮自己按摩腰部。
两人贴合在一起的皮肤传来的感觉让闻泽脸上蹿起一阵红晕,他有些尴尬的准备起来。
我很听你的话,昨夜可没做到最后一步。晏景宁意有所指的说道。
虽然晏景宁确实很想做到最后,但是上次母亲给的药只能用一次,他担心自己异于常人的部分会伤害到闻泽。
更担心对方看到或者摸到那里会产生怀疑,所以放弃了全垒打的打算。
你特么除了没进去外,还有什么没做?闻泽忍不住吐槽对方。
小泽是在怪我吗?晏景宁低声笑了起来:怪我没有做到最后?嗯?
闻泽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景宁将对方手机递过去:我还有事,你好好拍戏。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几秒:再敢把我拖黑名单,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闻泽被哽了一下之后,没敢说什么只是又慢慢缩回被子里。
晏景宁看着对方这个状态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俯身在闻泽额头上印了一吻:两周后就是你的生日了,这次也跟我一起过吧?
生日?闻泽突然想起来自己二十岁的生日马上就到了。
用男朋友的身份给你过生日。晏景宁说罢俯身吻住闻泽。
这个长吻几乎把闻泽肺里的空气全部耗尽,直到他伸手使劲推对方才被晏景宁松开。
最后在闻泽唇上轻轻印了一吻后,晏景宁便起身将衣服穿好,回头冲着闻泽说道:你现在已经有主了,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滚!闻泽随手抓起一个枕头,丢向被关上的房门。
在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又把自己埋入了被褥中。
难道这样就跟晏景宁确认关系了,闻泽的心跳非常快,内心翻涌出来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其实闻泽不得不承认,在他心目中晏景宁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重到其他人是根本没法比较的。
甚至于他回忆到从小到大,在晏景宁身边出现让对方另眼相看的人时,自己都会有一些酸酸的感觉。
现在他能肯定,那些感觉应该就是吃醋的反应。
闻泽的心砰砰砰的狂跳着,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会让对方碰自己呢?
就在这时,闻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个特殊的铃声代表着是父亲的电话。
父亲。闻泽接起电话,很礼貌的问道。
小泽。电话那边半晌才出现父亲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显得特别苍老,里面透出一种悲切的沧桑感。
闻泽听到父亲这样的声音,有些不太适应的问道:怎么了?
两周后是你们的生日,回一趟闻家吧。
生日?闻泽听到这里,突然想到刚才晏景宁说道一起过生日的事情:父亲,我可能那天有别的安排。
推掉。
可是闻泽有些不满,他本能的想反驳父亲,却没想到对方下一句话将他的话整个打断了
回来见你哥最后一面。
闻泽身体瞬间绷紧,他紧张的问道:我哥他怎么了?
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停顿了几秒,说道:两个坏消息。一是你哥的手术失败,苏醒的几率几乎为零。
听到这句话,闻泽攥紧手里的手机,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希望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绝望。
之前不是说哥他可以醒过来吗?闻泽忍不住反驳道。
话筒那边没有回应闻泽的话,停顿了好几秒之后才说:还有另外一个坏消息。族里决定用闻谨去献祭。
你说什么!
闻泽以为之前那个消息已经是最差的,却没想到父亲说出来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狂躁起来。
他忍不住吼道: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为什么你们要把闻谨送上祭坛!
小时候,自己曾经和闻野哥一起偷偷跑进去过所谓的祭坛,看上去就是一个水池但是却看不到底。
闻野哥还吓唬自己,说他看过卷宗,献祭需要先把祭品的血放一半,让水池也就是祭坛打开,然后再将人放下去。
他还记得,闻野哥捏着自己的脸说,小泽这么可爱,说不准还没他放血就被拖下去。
只不过闻泽却没想到,现在家族里面居然真的要把闻谨放下去。
闻鑫那边停顿了几秒,缓缓说道:闻家已经出事了,你这两年都没回来,并不知道闻家已经两年没有新生儿。
没有新生儿可能只是刚好大家这两年没准备生孩子。闻泽有些不解。
不是,所有怀孕根本撑不到足月就流产了,今年就算是撑到足月出生都是死胎。
这个消息让闻泽整个人愣住了,虽然并不想说是巧合但是这种事情也是在太诡异了。
闻鑫继续说道:献祭本来是在两年前你们十八岁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从那时开始的,连风长老前两天也去世了。
风长老不在了?闻泽诧异的问道。
他还记得笑嘻嘻的白胡子长老总是偷摸摸给自己开小灶,而且是永远站在自己这边的。
没想到
昨天家族会议上提出闻谨已经是植物人的状态,所以用他去进行那个古祭。闻鑫说着这些时候,声音也异常疲惫:在你们二十岁生日的当天。
不,你们不能!闻泽整个人情绪变得不对劲了,他低吼着说道
闻泽!闻鑫的声音猛地拔高:如果用我自己去代替你两个,我早去了,我放了很多血祭坛根本就不开!
闻鑫整个人也很崩溃,他根本不想把自己儿子送上死路,但是那天他将自己动脉划破将血融入祭坛,却没办法将水池打开。
如果不是闻家出了这么多事,他也不想把闻谨给放出去。
男人那沧桑的声音充满悲痛,但是却异常坚定的说道:我是闻家家主,必须对所有族人负起责任。你来见你哥最后一面吧。
说完之后,闻泽的电话就被父亲挂断了。
闻泽看着自己的手机,眼眸愈来愈冷,他想不通用一个昏迷的人丢进祭坛那不就是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