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也看了一圈,默默地把毯子垫在了床单上,视线慢慢移到了顾锦央脸上,或者说是下巴上。
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苏清也惊奇的开口:姐姐你下巴那怎么了?
顾锦央放下药酒,走到镜子面前看自己的下巴,下巴上其实没有什么,只是在昨晚的时候被某人故意吸了一个草莓上去,卸妆的时候看着淡了些,没有昨晚明显了,顾锦央便没怎么在意,只要明天再遮一下就好了。
不说还好,苏清也这一说,顾锦央就没了好声气:我下巴怎么了?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苏清也正扶着腰脱浴袍,气势弱了不少小声反驳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将药酒倒在手心上,顾锦央问: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我断片了。苏清也微微抿唇,趴在了床上,含糊着声音问:姐姐是不是趁人之危?不然我的腰怎么都快废了?
将空调温度调高,啪顾锦央重重一巴掌拍到了苏清也的腰上,本就红中泛着丝青的腰上,这下是更红了。
啊,痛,姐姐轻点。
苏清也咬住手臂,脸直接埋入枕头里。
把手心上的药酒涂抹到苏清也的腰上,顾锦央轻嗤了一声道:我要趁人之危的话,现在就可以。
苏清也:
肩膀缩了一下,随着顾锦央手上的按摩动作,鸡皮疙瘩直接起了一大片。
顾锦央明知故问道:你怕什么?
苏清也咽咽唾液,小声说:怕你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倒是没有趁人之危,就像苏清也之前说的那句话:姐姐她不是这样的人。
反倒是苏清也,顾锦央替她按得手酸,她倒好,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看着熟睡着的人,顾锦央慢慢叹口气,拿着药酒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的门。
在露台处往前院望了一眼,汽车还停在那里,周围零零散散围着的是被风吹散的气球,后备箱依然保持着打开的模样。
顾锦央走下楼,把车上堆着的礼品盒都抱了回去。
最后一趟时,顾倾落晃着手里的高脚杯,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顾锦央说:喝一杯?
顾锦央将手里抱着的盒子放下,接过了顾倾落递过来的红酒。
才入口顾锦央就蹙起了眉,顾倾落又重新递给她一杯,说道:喝这个吧,你拿着的那杯是才开的,没有醒,这杯是醒过的。
没有醒过的红酒喝着是苦涩的,但是醒过的不一样,入口和回味都会好上很多,也会更好喝些,毕竟口感都不一样。
望着戴在手上的戒指,顾锦央突然有些懂顾倾落的言外之意了。
顾倾落把酒杯放下,伸着懒腰说:好了,早点休息吧。
手上的戒指很漂亮,很符合苏清也一贯的低调风,又不失贵气和奢华,越看越难看,越看越喜欢。
喜欢这种东西,就像这红酒一样,时间越久口感才越好,当然口感再好的红酒也都需要醒的,不然喝着也会是苦的。
顾锦央坐在沙发上,慢慢拆开了最后拿进来的盒子,这三个是放在最外面的。也是苏清也说要补上的礼物。
最大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大堆明信片,还有拍立得照片,每一张后面都写满了字,记录的是苏清也出国生活的点点滴滴。
第二个是满满一盒子的干花,放在最中间的是一枚精巧的指环。指环依旧如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第三个是一支手表,当年最新款的女士腕表。顾锦央也买了一块,只是那支表一直放在收藏柜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礼物虽然迟到了整整三年,但是这份心意没有迟到。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应该出国
第78章
将所有的盒子放到隔壁书房后,顾锦央才回自己房间休息。
苏清也的睡相很好,离开时是什么样,回来依旧保持着那个样子,还好房间空调的温度开得有些高,不然照苏清也这个睡法第二天准感冒。
从卫生间出来时,顾锦央就看见苏清也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扯着搭在身上的被子,慢慢坐了起来。
顾锦央坐到床边,看着靠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某人,轻理被角,睡觉吧。
苏清也慢慢滑到枕头上,眉心微蹙,食指轻点着顾锦央下巴上的红印,好看。又往旁边移了些位置,掀开被子,在顾锦央躺上去时慢慢贴了上去。
在熟悉的怀里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苏清也张开眼对顾锦央说:我身上有药味,不好闻。
将灯熄灭,顾锦央闭上眼睛轻声道:明天床单换就是了。
苏清也轻咬下唇,姐姐身上也会有味道的。
顾锦央:明天洗澡就是了。
苏清也:
说完晚安后,倒头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清也醒来时,顾锦央正在浴室里洗澡,听着隐约传来的水声,苏清也慢慢坐了起来。
床头柜旁正放着两支一模一样的女士腕表,苏清也认出其中一支正是自己放进礼物盒的那支,至于另一支的话,苏清也看向了浴室的方向。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另一支表应该是顾锦央的,看这表的崭新程度,猜也没戴过几次,或者是一次都没有戴过的。
系好浴袍腰带,顾锦央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苏清也靠在床头看见顾锦央又把药酒瓶盖拧开,非常自觉的趴了下去。
顾锦央慢慢将药酒揉开,垂眸认真的说:等会好了就去洗漱。
那姐姐呢?
顾锦央说:我要换床单被套。
苏清也抿唇,轻声道:可是,我想洗澡。
手上的药酒已经揉了一大半,顾锦央又倒了一些在手心里,继续轻揉起来,语气带着些嗔怪:那现在不能去洗了,要把药酒洗掉。
现学现卖的按摩手法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腰上的酸痛已经缓解了不少,当然这是顾锦央用手酸换来的。
按了近四十分钟的时候,沐黎舒敲门催促两人起床下去吃早餐。
苏清也起身,试探着的伸了一个懒腰,顾锦央从衣柜里拿出新的床单换上,揉着酸涩的手臂说:晚上再按一遍就会好很多了。
床单换好,沐黎舒又催了一遍,来不及再弄别的,顾锦央将换下来的床单和被套扔进洗衣机里,拉着苏清也就下楼了。
餐桌上,苏清也依旧坐得笔直,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素颜的顾锦央,然后咬着下唇垂下了头。
顾锦央倒是一点都没发现不对劲,只是因为替苏清也按揉太久,这会手腕有些发酸,可能相比苏清也的神清气爽,她就有些不在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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