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顾锦央慢慢抿了一口酒,淡声道:你的酒量变了这么多。
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苏清也扶着额头问道。
顾锦央思索片刻,斟酌着说:有些地方变坏了。
苏清也笑了起来,顾锦央又接着说:但是,有些地方又变好了。
有些地方又一点没变。
苏清也将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轻扯领口,起身端着酒杯走到了顾锦央身侧。
姐姐还记得那次吗?
顾锦央疑惑的问:是哪次?
苏清也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捏着酒杯的手,轻轻绕过顾锦央的右手,将酒递给她后,苏清也才开口:是当时你作为高年级的学生代表,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的时候。
我身旁那个男生一直在说,哇,演讲的那个学姐太漂亮了,好想娶回家当老婆,这样的话,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看着面前的酒,苏清也笑了一声,继续说:当时我听见这样的话,真的特别生气,好想和他打一架,告诉他别在做梦了。
可是,苏清也没有。
觊觎的人太多,在外人看来,她也就只是顾锦央的妹妹,一个粘人的妹妹。
她没有立场来这样做,也不想给顾锦央惹麻烦。
苏清也轻笑着说:我觉得,现在做梦该笑醒的人是我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将面前这个女人藏起来,娶回去藏在家里,省得被人天天惦记。
双眸相对,苏清也慢慢将满满一杯梅子酒喝尽,在她将杯子扣下来的同时,顾锦央也把空杯子扣到了桌子上。
相绕着的手握在了一起,有时候默契就是这样,彼此间的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出要表达的意思。
从椅子上起身,梅子酒的后劲开始慢慢上来,红唇微张,顾锦央轻轻舔了一下唇,在暖色调的灯光下,越发的湿润了。
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顾锦央,苏清也问:姐姐还好吗?
大脑有一瞬的放空,顾锦央抬腕将挽起的长发放了下来,环顾了一圈,这就是这三年,你一直住的地方吗?
苏清也点头,拉着顾锦央绕过客厅,直接推开了后院的玻璃门。
屋外还在飘雪,周边也铺上了厚厚的一层雪白,除了簌簌的落雪声,再无其他声响。
天已经暗了下来,而这雪,已经下了整整一天,还没有一天停下来的征兆。
突然变低的温度让顾锦央微晕的大脑清醒了些,站在木质的露天大阳台上,轻轻呵出一团白雾。
从身后搂住顾锦央的腰,苏清也小心翼翼地将人拥进怀里,将下巴搁到顾锦央肩上,轻声说:天气好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在这里坐一会。
那会阳光正好,我也分外想你。
遇见你时,我刚好接住从树叶间隙落下来的光。
顾锦央转过身,踮起脚揉了一下苏清也的发顶。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感觉有些冷,但这会,好像全身都暖了起来。
怕顾锦央冷到,在阳台站了一会,苏清也就拉着她回了屋里。
站在楼梯口时,顾锦央问:我换洗的衣物全放酒店的,你这里还有衣服吗?
有。苏清也释怀的笑了笑,也有姐姐的。
回国时,苏清也以为那些衣服可能会永远用不上,也做好了一直封存进衣柜里的打算。
就像那天,沈渝问她,还走吗?
不走了。不追到她不会走了。
不追到她的话,这里也不会再回来了。
房间都在二楼,站在走廊上,顾锦央犹豫着问:除了帮忙的那位阿姨,你一直一个人住吗?
脚步微顿,苏清也轻声说:还有叶霖安住过一段时间。是隔壁那间客房。
顾锦央沉默,连叶霖安都住进来了,那当时究竟是有多严重,需要和一个心理医生同吃同住
姐姐你是不知道,有一次停电,叶霖安去点蜡烛,拿东西的时候分心了,把自己留了一个多星期的指甲给烧糊了,当时整个客厅都能闻到那股糊味。
顾锦央问:那你呢?
我?
我在笑话她。
顾锦央笑,揉着苏清也的脸说:那你以后要多笑笑。
苏清也不怎么爱笑,但是她笑起来特别好看。和顾锦央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笑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但人总是贪心的,顾锦央总觉得不够,看不够。
拉开房间的门,顾锦央一进去就看见了那把倚靠在墙角的吉他。
顺着顾锦央的视线看了过去,苏清也将吉他拿了起来,轻轻拨动着弦,这边很流行乡村音乐,叶霖安说我很适合弹吉他,就怂恿我买了一把。
叶霖安,又是叶霖安,顾锦央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但是苏清也的下一句话,就让心里的不舒服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然后我就只想弹给你一个人听。
叶霖安可没有听见苏清也弹吉他的这个福气,从吉他入手到学会,苏清也基本上只在这个房间里练习。
当然也算是成功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简单的清唱完一首歌,苏清也将吉他搁到了一旁,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喉咙突然烧得有些厉害。
顾锦央抱住苏清也,趴在她的肩膀上,食指轻轻在后背画着圈,她问:还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好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诱攻诱攻,一定要一路诱到底。
只要别翻车成诱受,那一定要先浪个够。
第87章
倒头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苏清也叹了口气,扯过身下的被子,慢慢捂住了脸。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脸上就是一阵火热。
顾锦央问完那句话,根本就没给苏清也回答的时间,直接反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抓住苏清也的手腕,牢牢地禁锢在两侧,膝盖也顺势挤入双腿间,颇具威胁的意味。
顾锦央俯下身,褐色的长卷发也跟着垂落下来,微微遮挡住了面容。
松开苏清也的手腕,顾锦央轻轻勾住了苏清也的衣领,她偏着头,微凉的指尖沿着衣领搭在了颈间白皙的肌肤上。
轻轻滑过不太明显的喉结,最后停留在了那精致的下巴上。
苏清也咽了咽唾沫,顺着顾锦央的手,下巴微仰,双腿被压着,顾锦央还将膝盖卡了进去,刚刚只是想移动一下腿,顾锦央就故意用力顶了一下,捏着下巴的力道也重了一些。
指尖怜惜地摩挲着苏清也下巴上的红印,她肌肤太敏感了,轻轻用力都会留下一个红印,那如果
漂亮的眼角泛起了薄红,顾锦央轻声说:你知道我昨晚在想什么吗?
在,在想什么?
手从领口灵活的钻了进去,隔着毛衣,顾锦央将苏清也衬衣的扣子,一点一点地慢慢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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