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央小弧度的摇了摇头,但是弧度太小,苏清也并没有看出来。
又颇有兴质的嗯?一声。
本就有些沙哑的喉咙,拖着声音而出,全晕上了性感的磁性,如响在耳畔的轻喘,躁耳得很。
顾锦央抿唇,低声说:没有。
她还没困,依旧很亢奋。
苏清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没困就好。
她说着挑开了顾锦央身上的浴袍,女人身上依旧烫得厉害,隔着距离她都感觉到顾锦央身上不断往外扩着的热气。
体温依旧很高,呼吸也有些深重。
浴袍落在了洗手台上,凌乱的堆做一团。
苏清也按住顾锦央攥着洗手台边缘的手,手上的凉意很快便被她的体温吞噬殆尽,烫手又灼人。
带着凉意的吻烙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烙在顾锦央唇边。
顾锦央轻咬舌尖,又问了一遍:你不困吗?
苏清也挽了一下袖子,一语双关的说:姐姐没困就好。
顾锦央:
她突然懂苏清也话里的意思了。
她的确是没困,而且这会精神还特别好,但她是想睡都睡不着的那种精神。
更要命的是,面前这女人是铁了心不想让她睡的,这会正使劲挑逗着她,让身体的燥热又上了一个台阶。
非常的有恃无恐。
就像之前的乖顺与诚服全是自己的噫想。
顾锦央仰起脖颈开始想,苏清也到底困不困,然后又想起下午的时候,这人在她休息室里睡了一个下午
是该她不困了。
而且就算困的话,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也是睡不着的。
嗯,除了那一次,当了个柳下惠。
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顾锦央念念不忘许久。
而一夜放纵的后果便是,第二天两人一起感冒发烧。
苏清也的情况还好一点,而顾锦央的状况就有些不容乐观了。
洗完澡出来,苏清也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看着还窝在床上的女人,不由自主的将动静放到最轻。
她走到床边,轻轻地喊了顾锦央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将手上的水痕擦干,苏清也探了一下顾锦央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她去洗澡的时候,顾锦央就说有点头疼,额头的温度也有慢慢升高的趋势。
但是那会顾锦央已经困得不行了,又闹着说要睡觉,苏清也只能去医药箱里拿了点退烧药给她吃了,见她开始犯困后,才去浴室洗澡。
但是现在,退烧药并没有起效,顾锦央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耳畔一片通红,就连脸颊上都泛起了红晕,眉头紧蹙,显然是难受至极的神情。
苏清也将人叫醒,又喂了些水下去,顾锦央无精打采的靠在床头,神情恹恹地问:几点了?
七点半。苏清也说。
顾锦央掀起沉重的上眼皮,用手背擦去额头上的虚汗,很不在状态的问:晚上七点半?
苏清也抿唇,帮她扯了一下被子,说道:是早上七点半。
哦。顾锦央闭上了双眸,复又睁开,掀开被子作势要下床,那该去上班了。
苏清也轻轻按住她,深邃的凤眸直视着她,然后一字一句的说:姐姐,今天是周六。
顾锦央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闭上眼睛,又重新靠了回去。
姐姐?苏清也又喊了她一声。
嗯?顾锦央眼睛都没有睁开,全凭着本能回应着她。
薄唇抿得泛白,苏清也深吸口气,柔声问道:姐姐还有哪里难受吗?
顾锦央裹着被子往下缩,直到整个人都蜷在了床上,才哑着声音说:头疼,热,难受,想睡觉。
狠狠地揉了一下太阳穴,苏清也又探了一下顾锦央的额头。
似乎更烫了。
她蹙着眉将温度计取了出来,给顾锦央量上后,她才赶紧翻出手机给施挽柠打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
7:39星期四
电话很快被接通,苏清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你现在有空吗?有的话,过来一趟吧。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至极,还伴着喉咙如刀割般的疼痛。
施挽柠不解地问:怎么了?
姐姐她现在发烧了。
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
苏清也靠在墙边揉着鼻梁,又听见施挽柠问:量体温了吗?有多少度?
快39度,之前吃了点退烧药,并没有效。
听筒里传来一声叹息,轻飘飘的,似感慨又似惋惜,其中还夹杂着点琢磨不透的味道。
正在苏清也琢磨时,施挽柠又问:那你呢?你量体温没?
啊?苏清也探了一下自己额头,有些发烫。将头抵在墙壁上,难怪她也觉得自己头有些疼,喉咙也干得厉害。
我还没。
施挽柠怕苏清也记不明白,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细枝末节交代到一半,话头一转,她说:算了,你先给堂姐擦点酒精降一下身上的温度,我马上就到了。
嗯,我知道了。
不对,你先下来接我,我没卡上不来。
知道了。
挂了电话,苏清也随手把手机搁到床头柜上,又往顾锦央额头上擦了几次酒精,换了身衣服后,才拿上电梯卡下楼去接施挽柠。
施挽柠提着个药箱就站在电梯门口。看见苏清也,什么都没说抬手就往她额头上探。
苏清也下意识地朝一边躲。
施挽柠冷声说:躲什么?
额头温度不算太高,除了面上精神状态有些不好,整个人泛迷糊外,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普通的受凉感冒。
怎么,你这是昨晚补得太过了?施挽柠收回手,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清也抿唇,咬牙坚持说:我说了是我朋友。
施挽柠轻哧道:行了,你还有哪个朋友我不认识的?
苏清也垂眸,淡声说:真不是我。
不是你?施挽柠乐了,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我堂姐了?
苏清也默不作声。
施挽柠慢慢收了声。
她捏紧手里提着的药箱,又不死心地问道:不是吧?又回想起昨晚自己随口说的话,她尴尬地咳了两声,这一冷一热的,冷热频繁交替,难怪今天会是这种情况了。
这时电梯门开了,苏清也率先走了出来。
看过顾锦央的情况后,施挽柠给她挂上了点滴,又开了两天的药,让每天按时吃。
就在苏清也认为都好了的时候,施挽柠却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眼神里有八卦也有点指责的意味,看得苏清也浑身不自在,默默地往一旁挪了挪。
说说吧。施挽柠突然开口。
苏清也挠头,说什么?用怀疑外加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