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玉鼎都拿到了,还是断得一乾二净才好。否则藕断丝连,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日后相见,仍是你死我活。
「把门打开。」剑尖轻轻刺透萧珩背后的衣衫,直接抵到了肌肤上。
说时迟那时快,萧珩一个闪身,泥鰍似的身法居然直接从柳秋色的剑下滑开,形如鬼魅,在动之前根
本毫无徵兆可循,才刚发现这人的身影居然消失了,那隻手已经飞快的运劲弹飞了长剑,扼住自己喉
头,抵上了背后的石门。
「我警告过你。」
黑而幽深的巨大眼瞳里是深沉的死寂,两人的距离近到没有距离。
「你……什么时候……」柳秋色后脑刚才又给在石门上喀碰一下,痛得很,颈子给萧珩这样掐住,呼
吸困难。
「我早有炼好的丹药,那鼎炉不过作作样子。」
握住那颈子的手底下感觉到柳秋色脖子上动脉的跳动,那触感令人着迷,彷彿只要轻轻一个用劲,就
可以捏断这不堪一握的细颈。
「本来以为来的人会是杜若,趁他忙着去抢鼎炉的时候,一击结果了他,没想到来的是你的同党,
嗯?」
手下微微使力,勒得柳秋色咳了起来。
再用力一点,恐怕就会窒息了。
两人的武功本在伯仲之间,甚至萧珩要强上那么一点,现在要害被萧珩给制住,柳秋色是无论如何逃
不开去。
熟悉的唇欺了上来,又碾压在柳秋色唇上,和刚才纯然温柔的绵长相比,多了一点报復性的啃咬,勒
住柳秋色脖子的手没有因此放松,极度的缺氧弄得柳秋色满脸緋红,喘息破碎,难受得很。
吻得尽兴,萧珩方才离开柳秋色的唇,淡然而语。
「柳二公子,刚才还没有做完的事情,我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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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给柳秋色抗议的时间,伸指封住了柳秋色的穴道,抽掉自己的腰带缚住柳秋色双手,便将他扛起
就走。
「萧珩,你要杀便杀,做这种事情……不是君子!」
萧珩一生邪魔歪道,才没有在理会这种话,好整以暇把柳秋色放在水池池边,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慢
慢扫视过柳秋色光裸的上身。
「杀你,那很容易。」
这句话的尾音才刚刚落地,萧珩脚尖一提,就把柳秋色踢进了池里。
这柳二公子不懂水性,从合欢山断崖跳下湖的时候萧珩知道得很清楚。
旱鸭子一隻。这种不懂水性的人,只要丢进池里,丢十个溺死十个,手不血刃,何况柳秋色给他封住
了穴道又缚住了双手。
本来两人没有什么交集,要说有,也全因双花环一事而起。你欠我一命我还你一命,简单得很,债务
清偿,一笔勾销。要说后续,顶多说柳秋色不知哪根筋不对,拼着和江南武林为敌,将自己救离险
境,而他萧珩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总是无情无感的心居然再三想起柳二公子那情动时的模样。
色令智昏。真的是色令智昏。
既然如此,现在在这里把这人淹死了,以后也没有人能再来搅乱他的心性。
萧珩背过身去,也不再看那水池一眼,拾起地下的长剑,随手拋在旁边。
武功既然都回来了,耳力那自是极明,从水池里冒出来的泡泡,升到池面上来,在空气里破掉,发出
「啵啵」的响声,听在耳里一清二楚。
柳秋色穴道被点,动弹不得,在那水池里淹死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萧珩踱过来,踱过去。
玄黑色的袍子在阴冷的石室里扫过青石地面。
不知为什么,脑中总是想起柳秋色情动时薄红氤氳的脸庞,梨花似雪白的肌肤,似嗔似怒的破碎呻吟……
想一想,心痒痒啊。
萧珩又踱过来,踱过去。
来回了几趟,终于还是眼色一动,闪身跳下池去。
池子不深,萧珩踏入池水也只淹到胸膛之处,换柳秋色来大约也是到下巴,但柳秋色那穴道被点,只
能在里面载沉载浮,苦不堪言。
萧珩一下水,手一伸揽过那摸过不只一次的腰就把人翻了过来,拉到身边,还是打横抱着,不让碰到池底。
柳秋色给他临时反悔这么一救,虽说保住了小命,但萧珩犹豫的时间里面,他也喝了不少水,溺得够
呛,被猛然捞上水面,一时之间只是咳嗽不断,什么反应的心思都没了。
那张瓜子脸因为湖水的寒气侵体而泛着淡淡青色,几乎透明,唇色也变得苍白,一副病弱的样貌,散
发暗青色光泽的黑发湿透捲绕身上和脸侧,更让人觉得爱怜。
咳了一会儿,萧珩扶着他背的手掌也渡了一些真气过去,总算缓和一些。
「要杀我,又救我做什?」
「观音岭上你救我一回,这是欠你的。」萧珩的理由合情合理。
「杀也是你杀,救也是你救,不如我刺你一剑再把你救活,那也算是一命。」柳秋色虚弱地冷笑。
萧珩心里有气,总算一点点薄怒泛上他那张面具般的脸。
究竟是谁理亏在先?啊?怎么着这人还是这么咄咄逼人。
这感觉一起来,手一松,柳秋色立刻又掉到水里去。
喝没几口水,腰身间感觉到一手托住,脸又破出了水面。
好样的,折腾人啊!
柳秋色恨得牙痒痒,邪魔歪道果然是邪魔歪道!
「怎么,萧大教主这么是救我第二次了?」
「我不杀你。」
萧珩淡淡说道,平铺直叙,非常诚恳。
「我说了,你和我在一起,我待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