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再过段时间去问,郦长行便愿意告诉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符少爷简直就是flag大神,下笔如有神,瞬间卓哥背上被他插满了flag
今天在写后面的感情线,一边写一边笑哈哈哈,直男谈恋爱太有梗了!
再进行一小段剧情,就该着重发展感情啦!搓手手~~~
ps:仓曹、录事参军事的职位是唐朝的,本文中的军事体系是明朝的,这里借来用一下,大嘎不要深究哈~
第37章 速攀升
卓钺将符旺引荐给帐中的众人,果然受到的反响并不热烈。符旺对所有人的嫌弃溢于言表,张老黑这个暴躁脾气自然不会惯着他,小嘎无论是谁都懒得搭理,只有关曦明还算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卓钺没有管他们。符旺这少爷脾气,的确需要好好打磨打磨。
而且人与人之间的交情也极为奇怪。有些乍见之欢,却未必能够长久。反而初见的不虞,却能在渐渐的相处中演变成为细水长流的感情。
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共生死、经患难,适应彼此。
果如卓钺所料,在军中情形稳定下来后,中军的主将便召见了他。只不过他以为见自己的会是娄长风,却万万没想到最后见到的人的会是娄父。
当站在中军帅帐之外时,卓钺还不禁感到阵阵紧张。立在帐外的卫兵甲胄鲜明、不苟言笑,往来于帅帐左右的人们皆面色端谨,姿容身态挺拔笔直。纵然卓钺一向嬉笑怒骂惯了,身处于这种氛围之中,也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被一同召见来的郦长行向卓钺微微侧身,轻声问道:卓哥,你紧张?脖子后面都冒汗了。
这可是三军主将!卓钺尽力嘴唇不动地快速道,你小子皮绷紧点儿,别忘了你来历不明,被揪出来了可有的好受。
郦长行轻轻笑了声,似乎并不怎么担心,但却没有再说话。
便在此时,忽听一阵喧哗声自帅帐内传来,似乎有人在帐中大声叫骂着什么。这可是帅帐,谁敢这么放肆?卓钺有些奇怪地抬头瞥了一眼帐口,却见两侧的卫兵面色平静,似已习以为常。
忽然帐帘一挑,一道身影咒骂着大步冲出了帅帐。卓钺偷眼一瞧,只捕捉到了一道修长的背影大步向远处走去,从后身看应该是个岁数不大的少年。
王戎紧跟着后面追了出来,望着那少年离去的背影唉声叹气,转头又对卓钺歉然道:抱歉啊卓老弟,小娄将军闹脾气呢
卓钺了然。他道谁敢在帅帐又摔又骂的,感情也只有这位娄父将军的幺子娄吹云了。
怎么就忽然闹脾气了?
王戎嗫嚅了两声,尴尬道:小将军知道了咱们拿了他的匕首,还给弄丢了,老大的不乐意。不过他已被老将军骂过了,你也别介意,小将军也不是故意针对你。
卓钺:
那把削铁断金的匕首的确是绝世利器,只不过在乱军之中被他搞丢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挠了挠头,那需不需要我赔个啥
你赔什么。王戎失笑道,把你卖了也未必赔得起。再说了你可是大功臣,谁会让你赔个匕首,进来吧进来吧,老将军等你多时了。
卓钺忙肃容,跟着王戎进入了帅帐。
帐内人不多,背手立于左侧的是娄长风,他一见卓钺进来便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在娄长风旁站着个九尺高的壮汉,肤色黝黑,看上去沉默寡言,应是娄父的次子娄万里。
而在主座上,坐着位银发将军,他身穿着件绯红团花袍,外罩铁叶轻甲,腰束武带。他虽已年逾花甲,却双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壮硕。他往那里一坐,便俨然是精气冲霄汉、威风化白虹。
卓钺悄悄咽了下口水,单膝点地叉手道:标下卓钺,见过娄将军!
嗯,起来吧。娄父声音低沉,却中气十足,早听长风提过你。如今一见果然不错,英雄出少年。
卓钺与郦长行起身,却听娄父道:今日你来了,长风也在。就将丹吉城内的事情都原本说一遍吧。
是。
卓钺便从娄长风找他定计说起,讲到二人如何潜入城中,在符旺的帮助下锁定了郑家和那姓丁的男子。却发现那姓丁的已被札干人控制,而百名守军早已身亡。最后又讲到两人如何在郑氏众人的协助下烧粮仓、落城旗,里应外合攻破城防。
娄父听得很认真,末了点了点头:你说那札干将军叫达楞雅尔?
他的确如此自称。
娄长风在旁插言道:如今札干领兵的应该是他们部族之长哈伦,而以我们对他手下大将的了解,似乎并没有达楞雅尔这么号人物。
卓钺道:别的我不清楚,但这人的确料事如神,很有谋略。之前清扫丹吉旁的土夯城时,标下便曾与他碰上过一次,那时他便用虚实难测的空城计,让我难以判断城中究竟有多少札干士兵。而这次丹吉守军的情报,似乎也是他故意放出来的。
娄父看向娄长风:丹吉城内还有守军的情报,你是如何得到的?
娄长风道:丹吉城筑城时留有供工匠同行的密道,我们的探子便是从密道中进去的。他具体在城中经历了什么并不清楚,只是出来时已身受重伤,只来得及告诉我们城中还留有百余名守军,被城中百姓藏了起来。
卓钺接上道:以我和那姓丁的接触来看,最早的确是他藏起了守军。但许是探子与姓丁的接触时暴露了行踪,也泄露了守军的位置。可札干人当时没有打草惊蛇,一面故意让探子将这个消息带给我们,想诱我们入城;另一面又将守军全部屠杀,连那姓丁的也被他们控制。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找上那姓丁的,札干人后脚便将我们困在了原地。
娄父缓缓点了点头:所以,若不是卓哨官和城中百姓英勇,这一遭反可能弄巧成拙,酿成大错。
帐中的气氛忽然紧绷了起来。
卓钺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娄长风忽然单膝落地俯身道:是末将失职,请主将责罚!
王戎也紧跟着跪下请罪。
卓钺被他俩吓了一跳,这上一瞬还在庆功呢,下一刻怎么又请罪了?他有点不知所措,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跪下得了,可他觉得自己这趟事情办得挺漂亮,也没犯什么错,有什么罪可请的?再说他还想帮手下将士们要赏赐呢,这一跪下一会儿还怎么开口?
娄父似看出他的迟疑,看了他一眼道:卓哨官无错,不必跟着请罪。
言罢他自主座上站了起来,缓缓踱到了娄长风面前。
我曾与你们说过多少次,三思而后行。在你们心中的一步妙棋,有时却可能刚好踏入敌人的圈套。娄父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长子,出征以来,你们总觉得草原民族虽然悍猛,却少智寡谋,不足为惧。如此低估对手贸然出动,差点就吃了大亏。
娄长风低声道:是儿子考虑不周,不该擅自派卓哨官入城。
不仅如此。娄父道,按你的原计划行事,应是要让卓哨官与守军一起烧粮仓的。可为何要用火攻?那些粮草若为我们所的,不正好可以缓解军中粮草供应不足的问题?你这一把火是烧得舒爽了,可这两万大军的两万张嘴以后能不能吃得饱,你可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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