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这样呆在我身边,最好自此再也没有白日。
好啊。卓钺哼道,既然这么好看,你什么时候也来一次?
郦长行愣了:什么?
你这小模样,比我诱人得多了。卓钺抬手摸着郦长行清秀的下颌,促狭道,咱俩这位置,是不是也该变变了?
刚开始他是同情这小子,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开过荤,怪可怜的。后来次数多了,这小子兢兢业业地伺候得他挺舒服,也就懒得争那么多了。
可他也挺觊觎郦长行的美色,这嘴边儿的肥肉一直不吃进去也挺难受的。
郦长行眸光一闪,笑着侧身在卓钺身畔躺下,搂着他道:卓哥,我伺候着你不舒服吗?
还成。
那让我一直这样伺候你好吗?郦长行的手指卷着他的头发,在上面很累,我只想让你舒服。
这么累?卓钺体贴道,那以后少来两次吧。
郦长行一顿,忽然用力将卓钺按到狠狠亲了口,惹得卓钺放声大笑。
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在这里,卓哥什么时候想要我,我随时服从你。郦长行在他耳畔哈气。
卓钺其实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提,而且比起这个,他其实有个更想实现的事儿
哎,你什么时候再穿下女装呗。他状作不经意道。
郦长行笑了,果断应了下来:那得等我准备准备,这次买件更漂亮点儿的,好好收拾一下。
卓钺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还是海棠花儿的,就挺好,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想到那最早让他沉沦的海棠花长裙,他的身子又隐隐热了起来。为避免危险的情况再次发生,他连忙转移了话题:说起来,咱们能在这儿呆多久?
被卓钺的这句咱们弄笑了,郦长行柔声道:呆个五六日总是行的。你不是还没见黑哥和符旺他们吗?
卓钺糙了声。本来是打算见完娄长风便去见张老黑的,可是与郦长行你侬我侬得竟忘了正事。
他真是太理解何谓帝王从此不早朝了。
但是,也不能呆太久。郦长行的声音微微沉了下去,上次在王帐中处置了呼兰木伦的心腹大将库日,我总担心他会狗急跳墙。而且这阵子呼兰木伦的许多异动也让我有些不放心,还是盯着他一些为好。
什么异动?卓钺警惕了起来,可有危险?
无妨。郦长行冲他安抚地笑了笑,达日阿赤营地里也有我的人在,不用担心。马上又是新岁了,咱们过完年,给黑哥的孩子包个大红包再走也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甜吗!
第105章 细思恐
听关曦明含含糊糊地说张老黑状态不佳时,卓钺还以为他是生病了,却没想到状况会如此严重。
卓哥,一会儿你进去了可别刺激他。关曦明拽着卓钺的袖子,皱眉絮絮道,黑哥这段日子脾气差得很,上次符旺哥来探望时两人大吵了一架,气得符旺哥拂袖而去后来便再也不来了。唉,你担待着点儿
卓钺有点儿好笑:他什么狗脾气我还不知道么,不用你叮嘱。
不是,唉你不知道。关曦明唉声叹气,走吧走吧,进去。
张老黑与三四户人家同住在一个小院儿里,居的是西侧厢房,如今是大冷的天阳光也找不到西侧,那屋子一看就阴冷阴冷的。
怎么不换个地儿?卓钺看了看四周,院子也破败得很,另外两户邻居看起来也并不是什么整洁讲究之人,阿丹珠刚生产过吧?住在这种地方怎么行。
关曦明一拍大腿:我和符旺哥都说过要给他换地方,他不愿意啊!不行气死了我不说了,你自己进去看吧
卓钺推开了西厢房的门,刚一进去就被股又湿闷又腐朽的味道熏了个踉跄,像是一堆抹布放在一处好久没有洗。卓钺皱了皱鼻子,总觉得这股腐朽之气中还掺杂了什么他熟悉又十分厌恶的味道,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是什么。
屋里没有日照,昏暗得很,四方大的小屋里用一袭布帘隔为了两半,里面那半截点了盏昏黄的油灯。卓钺一进来带入了股冷风,吹得布帘晃了起来,惊动了里面的人。
关门关门!谁啊老卓?
卓钺震惊地看着从里面奔出来的人。才近两个月不见,八尺的大汉竟整整瘦了一大圈,颧骨也突了起来,眼眶也凹进去了,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也不知是多久没洗了,用木棍随便拧在了头顶。一身袄子腰身都松了,再没有往日强悍威猛的模样。
老黑你卓钺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咋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张老黑过去一把将他拉进来,掩上了身后的门:快进来。
门一合起,屋里那股味道更重了。张老黑揣手上下看了他一圈,勉强挤出来了个笑:啥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一去草原都不回来了呢。
说什么屁话,我不是答应了阿丹珠生产的时候要回来吗?卓钺眉头紧皱,别扯犊子。阿丹珠呢?孩子生过了没有?
张老黑心思粗得很,若有什么能让他如此身心巨变的,就只能是阿丹珠了。
果然,张老黑沉默了片刻后,拽着卓钺来到了布帘后。
榻上乱糟糟的,堆满了厚厚的被褥衣服,阿丹珠就躺在上面双目紧闭,嘴唇泛白似是已经睡着了。而她的手臂紧紧搂着一个布包,似是母鸡在护着幼崽。
张老黑安抚地摸了摸阿丹珠的头发,轻轻从她怀里抱起了那个布包,当卓钺的目光望去时瞬间一惊,差点儿后退了一步。
被裹了五六层的婴儿,头大如斗,眼皮坠拉,最重要的是唇缺如兔。
竟是个天生的畸形儿!
卓钺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无数纷乱思绪飞速闪过。
怎么会?前世阿丹珠和张老黑的孩子明明是个康健的白胖小子啊,他还亲手抱过,那婴儿面色红润哭声嘹亮,极为康健,他绝不可能记错了!
为何为何今世
榻上的阿丹珠忽然挣扎了起来,似被什么梦魇住了。张老黑忙将孩子放回她怀中,拉着卓钺去了外间。
卓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反手拽住张老黑急问:为何会如此?是天生,还是
张老黑拽了个马扎给卓钺坐,自己蹲在一旁,苦笑了声道:本该是这月中生产,可上月末来了股寒潮,她先是身上不爽利,后来便是要生可临时哪找的了产婆?后来,反正她自己的身子也坏了,孩子也是那样
卓钺紧皱眉头,中指拇指无意识地搓着,有些焦躁:可找大夫看了?总得想法子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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