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哄着他吃了点东西,吃完才试探性地问:要不别回去了,我让人腾一间房间给你。
曲星河摇摇头,我出来太久,实验室那边还等着我交第379组数据核对,再过一段时间晔火就能帮上忙了,我也能轻松点。
霍骁见他脸色不大好,似乎有些精神不济,道:那丫头说的事你怎么看?
曲星河说:没太出乎我的意料。
晔火在场除了录像外,还起到了测谎的作用。
但我不赞成她去卧底,聂珊为理想加入暗盟又为族人背叛暗盟,性子跳脱反复,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霍骁笑道。
曲星河疑惑地瞥向他。
你不想把她交到帝国监狱里去。
怎么,吃醋啊?
......
朕相信她。
霍骁躺进宽敞的沙发里,目光顺着对方弧线优美的颈部线条慢慢往下。
曲星河单薄的肩背有些紧绷,合身的衬衫到腰的位置开始往皮带里收拢,很难想象单只手臂就能圈得过来的腰,柔韧性和爆发力却非常强,霍骁按住了都险些被他挣脱。
俩人才打了一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可能你比较难理解,朕从小生长的环境与她相似,所以明白她的感受。
养尊处优惯了的人,活在家族的荫蔽之下,又不甘于被保护的状态。他们视这种保护为限制,总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
霍骁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
曲星河伸手在霍骁的腹肌上拍了一下,起来,别吃饱了就躺下,小心长膘。
开玩笑!朕体脂比3%好嘛!你以为每天十二个钟是白练的!霍骁弹起来,把人往怀里一圈,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馋朕的身子,想上手很久了。
曲星河想起他天天在宿舍里秀,自己当时真有点误会他的意思,哭笑不得地笑骂道:滚,你是不是欠|干。
霍骁眸光一暗,啧了一声,这会儿打架的后遗症体现出来了,说:你下手可真狠啊,朕浑身都疼,不想动了。
他摸了摸颈侧,撞翻陈列架时被金属划破皮肤,血迹已经干涸了。
曲星河也瞥见了那道伤口,待会让江枫给你搽点药。
你不管我么。霍骁又开始哼哼唧唧。
少来,两百岁的人了你什么场面没见过?
一百九十八!我比你小两岁!
霍骁你要点脸,两岁顶什么用啊?
小两岁就是小两岁!
殿下......江枫站在门外不知道该进来还是不该进来。
皇帝和元帅瞬间恢复成端庄大方沉稳冷静的模样。
侍卫长这一晚真可谓是忙昏了头。
那边薛瑶发脾气,闹得鸡飞狗跳,这边聂珊回房间禁足后就一直哭,再这样下去恐怕人都要哭得脱水。侍卫长看了一下口供,得,这位大小姐跟暗盟扯上了关系。
贵族叛国,罪加一等。
而他的活祖宗太子殿下还打架受了伤,不过看这俩人的样子,打完又和好了。
江枫也是军校出身,深知Alpha一言不合动手的太多了,他自己大大小小的架没打了上百场也得有大几十场,都是过来人,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每晚都要写报告,第二天拿着稿子跟元老院汇报太子的情况,这今晚的报告都不知道该怎么落笔。
是这样的,殿下,江枫难得吞吞吐吐地说:薛少爷和聂小姐状态都不是很稳定,今晚有可能要请医生过来,人员恐怕比较杂,所以......
您能回宿舍住一晚吗?
突然惨遭嫌弃的太子:......
江枫也觉得不妥,立马改口道:属下还是叫人带他们去医院好了,如果需要的话。
深更半夜的带Omega在外面乱逛成什么体统!霍骁突然呵斥道。
莫名被怼的江枫:?
但他不愧为百年后帝国皇帝身边的第一近侍,当即福至心灵地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这是跟曲星河打了一架,不好意思先服软呢。
江枫转向曲星河,诚恳道:曲少爷,殿下受伤了,您是否方便替属下照顾一晚,感激不尽!
霍骁恰到好处露出了一个虚弱的表情。
曲星河:?
**
元帅最终还是回了宿舍。
下午晔火监测到霍骁散发的精神阈值超过了已知范围。
曲星河找到他时,他独自坐在更衣室,表情非常痛苦。元帅不放心霍骁跟那两个Omega待在同一栋楼里,也不放心让霍骁一个人住宿舍。
俩人一路无言,各自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回到宿舍都没说几句话。
曲星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生病了,最近脑子里被一堆的数据塞满,连暗盟的事都有些提不起精神。
他揉了揉太阳穴,走进浴室顺手关门,门还没阖上一只手掌就卡在门沿处,紧接着霍骁侧身挤了进来。
曲星河正想着事情没留意,突然看见他进来,猛地想起什么,面上板起脸冷冷呵斥道:进来干嘛?出去!
浴室内部还算宽敞,智能洗烘器都设在里边,但两个Alpha呆在这里,空间明显变得拥挤了。
霍骁反手把门锁一扣,说:来讨债。
曲星河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铺天盖地亲吻淹没,衣料都挡不住俩人烘热的温度,感觉脊椎骨像过电般蹿起一股酥麻。
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抬手抵着胸膛,低声急促道:不是还没到时间?!
但朕已经打赢了,霍骁望着他,深邃的目光透出汹涌,黑色瞳仁倒映出的光点像是能把人禁锢在内,就在今天下午。
......
你动手的时候心里没点数?赢了就是赢了。
......
朕赢了。霍骁笃定地说:所以朕来取自己的奖励。
今天那是......曲星河被他的视线迫得后退了小半步,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墙壁上的开关,花洒突然打开,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冷水从高处洒下,很快将两人打湿。
琴酒的烈性和薄荷的冷冽交织在一起,失控的信息素很快包围住他们。
花洒滴落的水声、衣料的摩挲声、俩人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声,在狭隘逼仄的空间里仿佛被无限扩大,每一声都敲打在敏感紧绷的神经上。
明明没喝酒,曲星河却莫名地有种微醺的错觉。
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跟霍骁说过:我酒量不好,你赢了。
紧接着他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连带着俩人身上的水珠都变得滚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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