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运动吗?曲冲捧场地问。
每天。
曲冲很快带入了角色,发自内心地敬佩:怪不得少爷的体型管理做的这么好。
江清月不知想到什么,耳朵忽然红了,赶紧说:我很久没回国了,也是刚回到少爷身边,少爷现在的生活习惯变没变我也不太清楚,你先熟悉一下环境,到处逛逛,我去问问他。
曲冲乖乖的:好的。
摄影小哥对准江清月笔挺的背影,拍了好一会才转过来,继续拍曲冲。
这个节目没有主持人,所以是要求三个嘉宾各显身手的,每个人都要承担起类似主播、解说的功能。
曲冲很擅言辞,对着镜头推了推眼镜,大方一笑:寒哥的助理在颜值上也丝毫不比明星差啊,明明能靠脸吃饭,偏要靠能力,听说微词也是这样,文化课成绩很好,最后却出道了,生活能力也强,应该能把花园整理得井井有条吧。
而此时的顾微词,正站在花园里,尴尬地和摄影小哥大眼瞪小眼:呃今天天气真热。
摄影小哥:?不热啊?
顾微词:
是不热,可是太晒了啊!!!!!!
第5章 你开心就好
顾微词在花园里进退两难、害怕被晒黑时,任疏寒正在楼上,无比惬意地收拾东西。
他很享受扔东西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原主,之前低三下四求顾微词回来,却被人冷脸相对,此时终于出了口恶气。
当然,他不浪费。
顾微词留在这里的东西,按照顾微词的说法,就是不要了、你扔了吧,所以任疏寒决定全都捐了。
而且他有挂,找起来还毫不费力
任疏寒:系统,还有别的东西了吗?
系统:还有整个次卧,虽然没有他买的,但是是给他准备的,他住过,也都用过。
任疏寒点点头,走进次卧,把三个巨大的垃圾袋堆在里面,发现不太好清理。
这里有一台三角钢琴啊!
系统提示:可以使用自助捐赠功能,瞬间清空。
这也行?任疏寒忍不住笑了,那就都清吧。
屋子立刻空旷起来,连带着那三个垃圾袋也没了。
你刚才是不是就能把顾微词的东西自动挑出来,直接变没?任疏寒问,为什么没提醒我?
系统:是的,可以使用搜索功能,但鉴于原主对顾微词感情深厚,系统判定也许宿主会在收拾的过程中回忆起过去,留恋后悔,所以没有提醒。
任疏寒确实想起了一些原主的记忆。
比如浴室里放着一盒扎头发用的皮筋,里面甚至还有女生用的头花、发卡,就是原主送给顾微词的。
原主和他一样,都喜欢长发美受,还有点恶趣味。
但是顾微词觉得他是在侮辱自己,没有用,还把长发剪短了一半,跟原主吵了一架,一杯酒泼在原主身上:你休想把我当成女人!
原主一见他炸毛,气笑:有趣的男人,爱了爱了。
任疏寒则表示:这么M也配叫渣攻?MD智障?
再说女人怎么了?女人的爱好就这么见不得人吗?这话又让trans(跨性别主义者)和女装癖情何以堪?更何况老子也没把你当女人啊,是把你当江清月好不好?
这些头花,都是原主小时候想要送给江清月,却不好意思送的。
江清月是被原主家里领养的,从原主没怎么记事的时候起就和原主在一起生活了,不知为何一直都是长头发,人偶一样的小可爱每天绑着马尾辫在自己身后跟着陪玩身为一个马尾控,任疏寒只想起了一两个画面,就被萌翻了。
如果送给江清月,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很难预料,但反正不会像顾微词这样就对了,任疏寒想,老子一年上千万的生活费往你顾微词身上砸,还能不能有点替身的自我修养了?
就这职业精神还想做职业演员?
他于是警告系统:下次不要自作主张,有简便方法就直接告诉我。
系统:好的。
明明系统没有语气,但任疏寒还是莫名觉得系统有点垂头丧气?
不是在怪你,慢慢回来一些记忆也很好,任疏寒又补充道,但是你要提前告诉我,让我自己选择。
系统仿佛竖起了耳朵,尾巴也摇了起来:好的。
记忆里原主和自己有很多相似之处,除了对待顾微词时态度很奇怪,其余时候几乎就是一个人,所以任疏寒很期待找回这些失去的记忆。
最起码为了记忆里的小江清月,也要找回来。
小孩儿太可爱了。
任疏寒想到这,刚出门,江清月就上了楼:少爷,我来问问,我不在家里的这两年你有没有什么变了的习惯,我好记下来告诉小冲。
少爷从来不喜欢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跟着,听说这两年只有顾微词在他身边,但他觉得顾微词不像是个会照顾人的,可能问也没用,只能来问任疏寒本人。
没有。任疏寒果断道,又指了指身后紧闭的房门,我已经把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全部都清理出去卖废品了,等录完节目之后,你找人把这里重新布置一下。
江清月迟疑了一下。
是交给温馨卖了吗?如果有对我还有用的东西,他轻声问,我留下可以吗?
任疏寒:?
系统提示:这个房间以前是江清月住的,但在他出国之后,原主给了顾微词,江清月的东西都被挪到了原主的卧室。
所以,江清月问这个问题,是以为自己要把他的东西都扔掉吗?
那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
任疏寒停住脚步,仔细观察江清月的表情,把他盯到从面无表情到迷惑,又到眼神躲闪、脸颊发红地扭过头,不自然地开口:少爷?
江清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只有美貌。
清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任疏寒说,你的东西我早就放在我房间了,这个屋子在你离开期间给别人住过,我才让你重新布置。
江清月愣了一下,才道歉:对不起,是我误解了少爷的好意。
任疏寒定定地看着他,把他看慌了。
向来优雅得体的姿态变得局促起来,江清月的眼神慌乱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啊,真可爱,我死了。任疏寒表情冷酷地想。
为什么要道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支住江清月背后的栏杆,拉近距离,为什么不直接质问我,是不是扔了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