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哗啦一声合上了。
闻人赋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身下的陆安乡。
陆安乡微微一笑,抬起膝盖,朝着某些部位精准地飞起一脚。
嗷!!!!闻人赋躲得快,但大腿内侧还是被踢得生疼,泪眼汪汪道, 六儿,你这样暴躁, 下半身的幸福会得不到保障的!
陆安乡抄起个枕头就往他脸上狠狠按去,枕芯都快被他按飞出来了!
轻点,要憋死了啊。闻人赋一点也没有求饶态度地求着饶。
陆安乡移开点枕头,瞪着他, 盼香居怎么回事?
想知道啊?闻人赋笑眯眯的。
陆安乡立刻把枕头给他按了回去, 当我没问。
不行,闻人赋拽着他的腕子,扯开枕头,记得我们之前打的赌吗?
陆安乡:???
陆安乡:
陆安乡:!!!
闻人赋贱兮兮地挑了挑眉, 想耍赖啊?也行啊, 谁让我喜欢你呢。虽然有点小家子气,有点无赖, 有点没脸没皮
行了!陆安乡被他说得无路可退,无奈道,记得还不行么,愿赌服输,你想让我做什么?
闻人赋跟变戏法似的从床头的暗格里掏出一件粉底红边的裙子,抖了抖展开,扮做我的相好,如何?
这话为什么听上去那么耳熟。
这场景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眼熟。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自己造的孽迟早得有报应。
陆安乡翻身下床,不记得了,我没跟你打过赌。
哎哎哎闻人赋长臂一捞,就将人捞了回来,凑在他耳边道,可给过你机会了,你自己放弃了,现在可不能耍赖。
陆安乡瞪他,我一定要耍赖呢。
闻人赋咬了咬他的耳垂,嗯,那朕可是有一百种姿势让爱卿就范哪。
陆安乡:
到底是谁给他看的小黄书!到底是谁!!!
愿赌服输,闻人赋命他回去好好准备,今晚要来验收成果,明日就得被带出去显摆。
陆安乡一路往回走,边沐浴着父老乡亲奇异的目光,边心里念叨着苍天轮回,恶有恶报,前脚刚踏进屋里,后脚免职的奏折就传了过来。
霎时,外头议论声更大了,陆安乡心里一团糟,索性闭门谢客不管那些去了。
免职只是闻人赋让他避一避风头,他相信闻人赋能找出造谣者将其斩首示众,可他心里的坎儿却横得老高。
他这样对吗?
他是丞相啊,他是该辅佐圣上,让大兴繁荣昌盛的,这样做不合礼数,不合规矩,而且也变相葬送了继承皇位的皇嗣。
叫任何人来评,这都是十成十的昏君与贼臣啊!
陆安乡头疼地捏着太阳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晃便到了晌午,屋门被啪啪啪拍响了。
他打开门,面前齐刷刷站着陆应好,曹小九和曹云杉三人,一个个严肃得都跟要上战场一样,吓了他一跳。
不是我!陆应好陈恳地看着他。
也不是我!曹小九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更不可能是我!曹云杉举起六根手指,一边各仨,也跟着发誓。
陆安乡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曹云杉男扮女装被写在了告示上的事儿,哭笑不得地侧开身,背过身去拿茶盏和茶壶,进来再说。
三人面面相觑地进了屋,有些局促地坐下,捅着互相的胳膊肘试图推出一个人说话。
我知道不是你们。陆安乡在柜子里翻出了几盒茶叶,喝什么?竹叶青还是碧螺春?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
那就竹叶青吧。
陆安乡拿着茶叶茶具转过身,却发现陆应好站在他身前不到一寸的地方,他身后两人推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陆安乡叹了口气,绕过他,兄长,想问什么?
呃
陆应好视线在他脸上来回逡巡着,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斟酌着词句,突然一顿,仿佛是被什么吸引了视线,诶,你脖子上怎么七八个红点儿?被蚊子咬得?
陆安乡倒茶的手一顿,茶叶稀里哗啦地洒了出来。
曹小九在一旁悄悄用力拽了拽陆安乡的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后者才一拍脑袋想起来,对,我是想问你没气着吧?外头都传得天花乱坠了!
陆安乡捏碎了一个茶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刚刚还行,现在有点气。
唔?陆应好不解地挠了挠头。
曹小九和曹云杉纷纷捂住了自己的脸,沉沉地叹了口气。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陆安乡无奈地看着他们,再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曹小九赶紧扯着云里雾里甚至还想找下人来驱虫的陆应好走了,曹云杉跟在他们后头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陆大人,您真的不生气啊?他小心翼翼地问。
陆安乡皱了皱眉,心里五味杂陈。
曹云杉瞥了瞥他的脖子,又四处望了望,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塞到他手里。
这是消肿的药膏,涂上去隔日就能见效,现在天还没冷,脖子还得在外头露一段日子。曹云衫小声嘱咐道。
陆安乡尴尬地笑了笑,有心了。
唔曹云衫眨眨眼看他,斗胆问一句,陆大人的功夫不好,但也不至于让陛下得手这么多次吧?
所以,陆大人和陛下
曹云衫了然地点到为止,指了指他手里的药罐,其实这药啊,不止是皮肤,哪儿都能用,毕竟活血化瘀嘛。
陆大人加油,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