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上谁下?
闻人赋骤然抬起头,眼里放光。
陆安乡立刻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好像我误解了什么诶!你作甚!放我下来!
这个问题嘛,还是跟我去床上探讨更好吧。闻人赋将人扛到肩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算是弥补这几日你都不来看我的空虚。
这几日兄长大婚,我不是同你说过了要帮着操办满月酒吗!
闻人赋仿若未闻,继续着自己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声讨,人家都说久别胜新婚,你倒好,一年多不见还端的四平八稳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
诶?啊?不是陆安乡被他噎得无言以对,还没想好怎么答,人就被放了下来,他四周看了看,倒也没如想象中扔在床上以后再被狠狠压上来什么的
陆安乡很想把自己脑袋打开,把里面的水倒出来,跟闻人赋混久了,怎么连想法都跟他一样呢?!
闻人赋解了上朝规规整整的外袍,扯松了紧紧巴巴的腰带和领口,扫了不知所措的陆安乡一眼,就把人扔在那儿盘腿上了坐塌,小桌上还堆着小山一样厚厚的奏折,毕竟出征后回来,烦琐的杂事万万千。
帮我看看这些。闻人赋将一堆奏折往陆安乡那边推了推。
陆安乡坐到他对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拾起一本奏折刚没看两眼,对面就传来一声听起来就很故意的叹气声。
哎
陆安乡没管他,接着看。
哎
陆安乡看完了,陛下,这宁县知县请求开粮仓
哎
陆安乡深吸一口气,闻人赋?你在听我讲话吗?
哎
闻、人、赋!陆安乡暴怒地把奏折拍在桌上,有话好好说,再叹口气我就把你嘴缝上!
闻人赋幽怨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傻啊?让你看你就看啊?
陆安乡:
闻人赋又重复了之前的那个问题,这次却有些认真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陆安乡:为何这么问?
闻人赋托腮看着他,你看,一开始都是我死缠烂打,感觉像是你被我逼得不耐烦了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却一点都想我的样子都没有,还有成亲的事儿
成亲是重点吧?陆安乡挑眉打断他。
闻人赋愣了愣,眼里浮起一丝落寞,咕咕嚷嚷地低下头,还是说中了吧。
说中个大头鬼!陆安乡猛地一拍,大半个身子越过木桌去捏他的衣领,桌上的奏折被扫了一地,你哪有那么大脸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啊?
那你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闻人赋嘀咕。
陆安乡仔细想了想,他才跟闻人赋在祠堂里见了一面,闻人赋就被陆应好一路撵跑了,之后便是忙着摆满月酒,家丁说宫里来过人,但那时候累得迷迷糊糊都没放在心上。
也难怪前阵子闻人赋会突然提出成亲,怕是吃了好几个闭门羹后气着了。
陆安乡无奈地松开他的衣领,摸了摸鼻子,瞅了瞅他一副恹恹的样子,干脆下了坐塌,走到他旁边,将他手里的奏折抽了。
改日再看吧,你现在心情不好,别连累这些上折子的朝臣了。
闻人赋抬头看了看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