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喝了孩子就没了!”赵夫人唐婉歇斯底里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女人,这时候却蓦地生出了一股子蛮劲儿,一把将虎背熊腰的赵一朗给推到在地,“赵一朗!连你都要害咱们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心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啪嗒!”
药碗掉地,顿时被摔得粉碎,里头的汤药飞溅,到处都是,连站在墙角的唐砚和孙文俊都被溅着了,两个人哪里还好继续在屋里待着?忙得一前一后迅速出了卧房。
“这可怎么办?”行至院中,孙文俊着急地摆着手,压低声音跟唐砚道,“赵夫人死活都不愿意喝汤药,那样的话死胎就落不下来,这样下去,她还活得成吗?”
今天下午,孙文俊和唐砚好不容易赶到了赵一朗的家,饶是唐砚自己还抱病,可是却也没敢耽搁,赶着就给赵夫人瞧病了。
和唐砚猜得一样,果然是母体孱弱,导致的胎死腹中,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尽早落胎,没得将赵夫人拖累的更加情况危急,只是让唐砚没想到的是,赵夫人对于落胎竟然如此抗拒,整个下午,唐婉已经打落了三碗汤药了。
“我再去煎一碗药,咳咳!”唐砚面色不大好看,抬脚就又往厨房走去,只是没走出两步,便就被人从后面给拉住了胳膊,唐砚头都没回,不耐烦地道,“我没空和你废话,赵夫人耽搁不得,咳咳……”
“你去屋里歇着,我来煎药。”孙文俊皱着眉截断了唐砚的话。
“你?煎药?”唐砚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看着孙文俊,“孙文俊,你又想耍什么把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我能耍什么把戏?赵夫人都这样了,你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难道我就不着急?”孙文俊挠着头道,顿了顿,又白了一眼唐砚,哼哼道,“而且就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还真担心你煎药出问题,没得连累了赵夫人,所以你赶紧滚回房里歇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