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真的不必了,”唐砚一听这话,忙不迭连连摆手,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牙尖嘴利的唐娟儿了,当下忙得告饶道,“赵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道歉就不必了,更加不必带着令妹亲自登门了。”
唐砚都这么说了,唐婉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在心里埋怨唐娟不懂事儿,可是打量着唐砚这么一副白净清秀的模样,又忍不住替他可惜,这么一个如珠如玉的人,没想到竟是个剑走偏锋的……
踟蹰了半天,唐婉到底还是开口了:“唐先生,按说你和孙侍卫的事儿,我无权过问,可我拿你当自家弟弟,咱们又都姓唐,论起来是本家,所以我还是想多嘴一句。“
“您说。”唐砚放下了药箱,立在床前,安安静静地看着唐婉。
唐婉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道:“真的不打算娶妻生子?就这么和孙侍卫……过一辈子吗?”
唐砚闻言,顿时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一边在心里暗骂孙文俊不是个东西,非要拉着他一块下水,一边却面不改色地跟唐婉道:“赵夫人,我和文俊虽然都是男人,可是在感情上和其他夫妻没有什么分别,就像您和赵大哥是一样的,您盼着能和赵大哥能白头偕老,我也存着和你一样的心思。”
“可……可他是男人啊,”唐婉一脸的不理解,“两个男人在一起算是个怎么回事儿?就不怕被别人戳脊梁骨吗?”
“不怕,因为我们始终会携手并肩站在一起,什么流言蜚语我们都不怕,这辈子能遇见文俊,我值了,所以即便被人戳脊梁骨,又有什么要紧的呢?我都无所畏惧,”唐砚一字一顿认认真真地说着、搜肠刮肚想出来让自己鸡皮疙瘩疯长的话,还得保持着一脸的安之若素,“而且我们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只不过我们喜欢的人是个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