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万岁爷身子大病一场,从那之后,龙体就不大好了,很多朝政大事儿都交由太子殿下处置,像楚义兴那样的墙头草,自然最识时务,”颜伯珠缓声道,“这不,从此就对右相府热络了起来。”
“固原那边甫一闹出了反原复周的义军,万岁爷便就下令派恰克图大军南下镇压,固原的战报频频传入京中,可是却也不都是送进御书房,也有送进右相府的。”
穆宗保大惊:“怎么?楚义兴竟时时向相爷禀报战况?”
“倒也不是战况,而是别的,”颜伯珠拢了拢茶,一边又缓声道,“比如他镇压叛军的同时,还在顺藤摸瓜,查找这些叛军的源头,若是发现有姓叶的叛军,就是第一时间把证据送到咱们的手,也好助咱们能彻底将定安王府扳倒。”
“那他可找到定安王府参与某乱的证据吗?”穆宗保忙得坐直了身子,皱着眉问。
“没有,可见固原的叛军和定安王府并无瓜葛,”颜伯珠摇了摇头,看见穆宗保一脸的失望,颜伯珠又忙得道,“可是殿下,经过此事,楚义兴却扎扎实实投进了东宫门下。”
穆宗保不解地道:“不过是三两封书信罢了,怎么能确定那楚义兴是真心实意?相爷切莫被那宵小给糊弄住了。”
“可这三两书信,若是送到了万岁爷面前,会是个什么结果呢?”颜伯珠缓声道,看着穆宗保后知后觉地不住点头,颜伯珠又接着道,“楚义兴主动把将把柄交到咱们手中,可见他是深思熟虑要跟定太子殿下的,所以老夫认为,咱们对楚义兴大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