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角落里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喘气儿声,一众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是茫然又恐惧的神色,又过了半晌,然后一个个老人争先恐后的去抢地上的冷馒头。
因为脚腕被锁住了,所以他们的活动范围有限,有的人根本就抢不到馒头,转而就去抢别人的馒头,抢到馒头的,则不要命似的赶紧往嘴里塞。
“别抢!这是我的!我的!”一个老头儿一边拼命地往嘴里塞馒头,一边含糊不清地吼着,“我得活着……活着!”
“我也要活着!”其他几个老头儿也嘶吼着,厮打的比刚才更厉害了,“有馒头,我才能活!”
这边四五个老头儿因为个馒头厮打成一团,那边牢房里却甚是平和,因为刚才被多丢了几个馒头,现在每人手中都抱着两三个馒头,都在狼吞虎咽着,只有一个靠在墙角,愣呼呼地看着手里的馒头,又看着对面厮打不休的老头们儿,看着看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么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们这些该死鬼!哈哈哈!都是该死鬼!”
牢房里顿时陷入了安静,吃馒头的不吃了,抢馒头的也不抢了,黑乎乎的牢房里,一众老头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没过多久,又乱做了一团。
……
昌顺十五年十一月十八
乌兰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