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叙从来不是个话多的,所以这还是他头一次一股脑儿地跟邓氏说了这么多的话,可是不成想说的却是这种龌龊血腥之事,楚天叙越说就越是愤怒,而邓氏越听就越是心惊,最后脸色都惨白到了极点。
“你的意思是……是他亲口下令,让陈征去乌兰农场灭口?”邓氏颤声道,“他……他当真说了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楚天叙点头,脸色也难看至极,那一日清晨,乌兰农场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再开口的时候,他语气自然是好不了:“不错,儿子亲眼所言,陈征带人假扮野匪闯进乌兰农场见人就杀,儿子常年征战沙场,也算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但是那天还是被镇住了,乌兰农场几十个侍卫死状极惨,若不是儿子及时赶到,怕乌兰农场真的就灭门了。”
顿了顿,楚天叙叹了口气儿,又道:“可儿子也只救下来四个人而已。”
邓氏无语,浑身颤抖个不停,楚天叙忙得给邓氏盖了被子,可是邓氏却颤抖得更厉害了,楚天叙着急,这就要唤郎中进来,可是邓氏却又一把抓住了楚天叙。
“娘,您想说什么?”楚天叙回头对上了邓氏的眸子,邓氏的目光有点儿呆滞,楚天叙被那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心中暗叫不好,一边内疚自己说的太多,让邓氏受了刺激,一边想着怕是得去大佛寺请孔澄和给邓氏好好瞧瞧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