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求!好样儿的!”庞九一脸欣慰,伸手在芸娘肩上拍了一下,“师父我可就指望着靠你扬名立万、流芳千古了!”
“哎呦!”芸娘蓦地一声痛呼,“嫂子,你轻点儿,这两天练功,人家浑身上下都酸着呢。”
“好好好!”
……
小院儿。
唐砚被姚大渝给叫走了,孙文俊人也不见踪影,小院儿里头顿时一片寂静,除了厨房里头传出“咕嘟嘟”、蒸汽扑药罐子的声音。
柳文龙放下手中的扇子,行至门前,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后又缩了回去,从炉子上取下药罐子,滤出一碗黑黢黢的汤药,然后端着进了正堂。
“管大人,该喝汤药了。”柳文龙把汤药放到床前的小桌上,对躺在床上、正直勾勾盯着房梁的管来臣道。
管来臣似是根本没听到柳文龙的话,仍旧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房梁,昏黄的眼睛一动不动,似是两颗冰冷的琉璃珠子。
柳文龙也没有催促他,就那么垂着手站在床前,一声不响地站着,对于压根儿都不搭理自己的管来臣,他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不耐烦。
他知道管来臣瞧不上他,是了,管来臣这样的身份,放在从前那可是脚跺地颤的人物,又怎么会瞧得上他这样的宵小。
所以,即便早在二十年前,他这个宵小成了管来臣货真价实的妹夫,管来臣还是根本瞧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