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何不听完属下禀报,再决定要不要留属下这条命呢?”不知怎么的,看着楚天叙这么一张讥诮冷冰的脸,孙益辉却忽然心安下来了。
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楚天叙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所以他心中有底,刚才之所以害怕,实在是担心楚天叙近来情绪不稳,怕自己今天撞枪口上来了。
楚天叙一言不发地看着孙益辉,半晌,忽然手腕一转,收回了长剑,然后冷声道:“你最好能拿出让我不杀你的理由,要不然的话,即便是在庙宇,我也不介意在佛祖面前大开杀戒。”
“是,属下遵命。”孙益辉长舒了口气,忙得躬身道,瞧着楚天叙转身朝破烂烂的殿堂里走去,他也忙得跟了上去。
“公子,前些时日您跟属下说的话,这几日属下一直都在认真思量,”孙益辉跟着楚天叙进了殿堂,站在弥勒佛塑像前,一字一字认真道,“公主明鉴,属下不想步陈征和莫二奇两位的后尘。”
一边说着,孙益辉一边跪倒在地,双手撑着地,对着楚天叙恭恭敬敬地叩头,然后又道:“从今往后,属下愿为公子驱使,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楚天叙仰着头看着一团和气的弥勒佛,面沉似水,半晌,有些的嘴唇微微开启,扯出一个讥诮地笑来:“怎么?你这是畏死了?怕落得和陈征莫二奇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