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庞九忍不住小声询问:“大哥,大嫂到底是怎么了?她这是……是病了吧?可找郎中瞧过了吗?”
赵一朗放下帕子,叹了口气,跟庞九道:“自从出事儿的那天清晨,她受了惊晕死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人就变了模样,一言不发,人还呆呆的,我瞧着不对劲儿,便就让小陈去大佛寺,请了孔郎中来。”
“什么?大佛寺的孔澄和、孔郎中?”庞九一脸惊诧,“大哥,你是怎么请来的孔郎中,我听闻那个孔郎中脾气怪得很,轻易是不出大佛寺的,更何况大佛寺和乌兰农场不近,这天寒地冻的,那孔澄和竟愿意去乌兰农场?”
庞九在恰克图待得时间不短,自然也听说过孔澄和的名号。
“小楚将军走的时候,留了腰牌给我,说他和孔郎中是忘年交,如果必要,可以拿他的腰牌去请孔郎中,”赵一朗解释道,顿了顿,又感慨道,“小楚将军可真真是正直不阿,非但不与楚义兴同流合污,还救下了我们,又力尽可能地帮助我们,要是没有小楚将军的话,我们……怕是都要不明不白地死在乌兰农场了。”
庞九已经知道了乌兰农场事发的前因后果,心中对楚天叙自是感激不已,这时候又知道了楚天叙对唐婉的恩情,心里自是对楚天叙感激不已,想着日后必然要找机会报答楚天叙,可是转念一想,她如今和贾明在一起,那么就已然站在了楚天叙的对立面,以后即便是想报恩,怕是……也没机会了吧?
倒是说不准会有战场相见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