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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交手[VIP]
宁绥静静看着周鹤,最终点了头。
周鹤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向随意摸的两块木:做两个面具,提个意见?
宁绥连自己的木偶要做什么样都没想好,更遑论做面具:随你。
其实周鹤早就有了想法,不过是想要逗宁绥开口罢了:那你那木偶你想做什么样的?
宁绥:没想好。
周鹤一边轻轻削手里头的木头,一边道:你连着做了好些个偏向力量的,以至于木偶的重量也很可观,倒不如这次只取这雪峰乌金木的一半,做个敏捷点的。
他温声道:刺客吧,或者用你们官家的话来说便是死士、暗卫模样的。
宁绥觉着他这个主意不错,可他也有不满意的地方:但这样打起来容易落下风。
他到底主要还是要降妖除魔,妖物善力,力气天生就要优越于人类,宁绥原先就是靠木偶补足,现如今木偶还不能补了,他觉着自己有点像是被废掉了臂膀。
你脑瓜子明明这么聪明,做事却总想着走最简单的法子。周鹤叹了口气:晓得为何只有术士才能成为玄师的顶尖么?
宁绥平静而又认真:术士可以运用太多,还可以衍生创造太多,是唯一不需要太多外力的。
他的确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周鹤却是笑着给他上课:你看,我先前就说你总爱钻牛角尖,你还不乐意。这不又是如此了么?
他缓缓道:术士能登顶,不过是因为靠脑子,不是它包含的东西太多,而是它的每一寸力你都得用的恰到好处。你以为为何我当初总说你要是有空,最好同我把其他的一道学了?
宁绥答得十分诚实:你以前怕自己死了后继无人。
周鹤:
他的手停住,偏头看向宁绥微微一笑:宁宁,我不会有这种担忧的。
聪明人说话话里话外都总是带着试探和捕捉。
宁绥与周鹤即便敞开了自己的心意也不例外。
周鹤这话出口,宁绥的视线便微垂了点。
他说他之前便不会有这种担忧。
但怎么可能?
明明是周鹤自己说的,无论是人还是妖,寿命终有尽头。
而唯一能活的长久的怨煞,并不会化成人。
就算会,那也是魅,魅的记忆残缺且神经。
宁绥握着刻刀的手微微缩紧,他语气冷淡:等事情解决了,我便同你学。
周鹤看着他,温柔的点了点头。
敲定好要做什么样的后,宁绥便从一旁拖出了个小盆子。
他蹲下.身拿起刻刀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面无表情的等待着放血。
周鹤嗅到血腥味,微微顿了一下,偏头看过去。
若说心疼,他当然是心疼的。
只是他晓得宁绥不需要这样的心疼。
他的宁宁,并不是弱者。
等到宁绥放了一个小底的血,周鹤见他还没收手,便放下了手里的木头和刻刀起身。
他走到宁绥跟前握住他的手腕:差不多就行了。
周鹤低头看着他手上不算深但还在滴血的伤口,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和帕子替他包扎:你总是会让我后悔先前对你有求必应。
他无奈道:早知道就不替你寻这乌金木了。
宁绥静静的看着他给他包扎,语气平静:你会替我寻的。再说这也没什么,一点小伤。
一点都不行。周鹤叹气:我现在又很后悔要带你一起去极北之地了,其实你可以在这等我回来,左右这事
和我有关。
宁绥面无表情的打断他:因为和你有关。
周鹤给他包好手帕,摩挲着他手心旁的地方沾的血迹的动作停了停,随后他捏住了宁绥的手腕,另一只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侧印下一吻,以此回应他明示的爱意以及隐晦的表达的喜欢二字。
他那双深邃的眼里满是温柔和缱绻,还有点宁绥看不懂的情绪。
还不等宁绥去捕捉它,周鹤便低垂下了眼睫,扶着宁绥站了起来:下次去宫里把你做的另一个木偶也取回来吧?
宁绥看着他,沉默的点头。
用雪峰乌金木做木偶不似在潭州幻境中做木偶那般简单。
每一刀都得宁绥亲自动手,光是第一步大概雕刻一个形状出来,就要费上不少时间。
等到宁绥将大概的形状刻出来,周鹤也已经慢悠悠的做完了一个面具。
他凑过去瞧了眼宁绥的动作,宁绥正双手抬着那就比他同他差不多高的、勉强有个人形的木头准备往桌上搬。
周鹤看着他冷硬的绷着脸用力,有些无奈的起身走过去搭了把手: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求助一下我?
有了周鹤的帮忙,这沉重的东西便能轻而易举的上桌子了。
宁绥面无表情的在周鹤身边坐下:我自己可以。
倒不是不想麻烦周鹤,只是宁绥一贯是自己能做到的事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周鹤揉了揉他的脑袋,把自己做好的面具往他脸上一挂:不是你可不可以的问题,起码你得让我觉着我在你这还是有些用处的吧?
他掰过宁绥的脸,让宁绥面对他:我看看。
周鹤做的面具并没有多么繁杂,只是用的是民间的鬼怪,瞧着有些渗人。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替宁绥摘了下来:如此便没有人敢同你搭话了。
他的宁宁生的过于好看了,总有人往他身上投去视线。
周鹤漫不经心的抚着面具上鬼眼,心道他得把他藏起来。
宁绥对面具好不好看无所谓,就算周鹤给他做个猪头面具他也能戴上。
故而他只是垂眸继续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对于两人来说都是实属难得的。
即便当年在无归山,宁绥自己能够独立完成木偶后,周鹤就再也没有陪着他一起做过木偶了。
因此就算是宁绥,都不由得有些分神。
他默不作声的雕刻了好一阵,脑子一半在木偶上,还有一半在周鹤身上。
周鹤的呼吸、因为动作而发出来的声音,甚至是萦绕在他鼻尖同木屑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淡淡香火味,全部都是令他分神的罪魁祸首。
宁绥将关节分开,还没有进行细节的雕刻完善,便直径起身欲要出去。
他才迈出一步,周鹤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袖:要是找代替骨头的材料的话,我记着你走后我留了钢丝在你这屋里头,好像在你放刻刀的抽屉旁吧。
宁绥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周鹤失笑:我让你分心了?
他摊手:可我想同你待在一块。
宁绥没吭声,周鹤便慢悠悠道:行吧,你要是实在不乐意,那我便上我自己那去。
话是这样说的,可周鹤却压根没有抬脚动作。
宁绥冷漠道:坐着。
一心二用而已,他也不是不会。
想出去走走其实也只是想吹吹冷风稳定一下心神而已。
真要让周鹤离开,他大抵会更加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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