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沫,歐陽斯故作驚訝地開口道,「蘇沫,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我剛要打電話和你說呢。」
歐陽斯一邊開口,一邊揮了揮手機,證明自己真的要打電話。
蘇沫皺眉,「怎麼了嗎?」
歐陽斯換上一副歉疚的表情,對著蘇沫開口道,「可能要讓你白跑一趟了。剛剛我去和你們經理那邊看了看情況,發現那些對接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實在是對不起你,要不我等下請你吃飯,就當做是賠罪了。」
蘇沫心中氣急,覺得歐陽斯是在耍自己,拉下臉來,不過還是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既然事情處理好了,那我這回算是和這個公司徹底沒有關係了吧?」
歐陽斯睨了一眼蘇沫的表情,沒想到這個女人做事情還挺利落果斷,不留一絲情面。
「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也算是我沒有處理好,你就讓我清一頓飯,算是給你道歉,也算是給你踐行,畢竟你在我這裡工作了那麼長的時間。」歐陽斯極力地想要把蘇沫留下來,眼眸里放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邪魅的光。
「不用了。」蘇沫淡淡地吐出了幾個字,拿著包轉身就要離開。
「蘇沫,你就算是給我個面子吧。不請你吃個飯,我也不好意思。」歐陽斯不死心,無論如何都要把蘇沫給留下來。
蘇沫隱隱覺得歐陽斯今天似乎不太對勁,奇怪地開口,「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能幹什麼呀?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要和你解釋一下,關於上次我把你的作品弄壞的事情。」歐陽斯轉了轉眼眸,突然提起了之前蘇沫代表公司參賽的那副作品。
這也是讓蘇沫一直以來都想不通的一件事情,她搞不清楚歐陽斯到底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為什麼會把那副那麼重要的作品給毀了。
這算是蘇沫心中的一個疙瘩,不搞清楚,她自己也難受。
如今就聽到歐陽斯突然這麼說,似乎是要把真相告訴自己,蘇沫猶豫著,到底該不該答應和他去吃飯呢?可是阮雎還在咖啡館等著自己呢。
「那我們長話短說,飯我就不吃了,我只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蘇沫權衡之下,選了個折中的辦法。
「這裡不方便說,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歐陽斯流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不過很快地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好吧。」蘇沫無奈地點點頭。
歐陽斯選了一個離公司特別近的休閒吧,因為是上班時間,一眼望去竟然沒有什麼人。蘇沫的心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並沒有多在意,想著這大白天的,歐陽斯應該不敢對自己做出什麼。
「說吧,當時你為什麼要把我的作品給毀了?」蘇沫單刀直入,絲毫不拐彎抹角。
服務員上了杯茶水,歐陽斯接過杯子,遞給了蘇沫,「別著急,先喝口水把。」
蘇沫沒有注意到歐陽斯眼裡邪惡的光,毫無防備地接過水,猛地喝了下去,放下空杯,「這下可以說了吧?」
「我其實是故意這麼做的。」歐陽斯勾著嘴角,不緊不慢地開口。
「為什麼?」蘇沫搖了搖腦袋,突然間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一回,歐陽斯卻並不說話了,只是冷著眼眸,靜靜地觀察著蘇沫的反應。
蘇沫開始發現不對勁,腦袋暈乎乎的,眼前的一切開始重迭交替,模糊了雙眼,意識越來越薄弱,她強撐著自己最後的理智,斷斷續續地開口,「你…….在水裡放了什麼?」
她揉著自己的腦袋,感覺到危險的降臨,拼命地撐起身體就要離開這裡,不過四肢卻越來越軟,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歐陽斯眯著眼睛,玩味地看著蘇沫表情的變化,鎮定地看著蘇沫在自己的眼前倒下。
他走上前,端詳著蘇沫毫無瑕疵的臉龐,輕輕地撫摸了幾下,勾著嘴角痞痞地開口道,「我當然是在水裡放了點迷藥啊,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為了這個計劃,我倒還真的想要把你這個美人留在身邊呢。」
不過很快,歐陽斯的表情瞬間變回了陰冷,沒有絲毫留戀地從蘇沫身邊推開,在確認蘇沫已經完全昏迷以後,歐陽斯揮了揮手,手底下的人就抬著蘇沫離開了休閒吧。
「顧雲楓那邊怎麼樣了?」歐陽斯拿起手機,冷冷地問了一句,眼神冰冷得如一灘寒潭。
「老大您就放心吧,我們這邊已經辦妥了,現在顧雲楓也在被送往金逸酒店。」電話那頭的人畢恭畢敬地匯報著情況。
「很好。」歐陽斯勾著嘴角掛斷了電話。
顯然這個結果讓歐陽斯十分滿意,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自顧自地說了一句,「看來,我也得去瞧瞧這齣好戲了。」
他啟動車子,也往金逸酒店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