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聽到喬什的解釋以後,心裏面開始涌動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原來顧墨沉沒有讓別人再來檢查自己的身體,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向自己妥協了呢,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剛開始顧墨沉對自己的那一份不信任,實實在在的傷害到了自己。
蘇沫現在還是沒有辦法能夠坦誠的面對著顧墨沉,畢竟兩個人剛才還吵的那樣不可開交。自己和歐陽斯的那件事情已經成為了顧墨沉心中的一塊傷疤,輕易是好不了的。
空氣中的氛圍凝固了,蘇沫一直不吭聲,也沒有和喬什說什麼話,喬什有些尷尬的繼續走自己手上的動作,收拾好了玻璃渣後,就往房門外走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蘇沫突然叫住了喬什,「我現在就想出院,可以嗎?」
喬什回過頭望了一眼,蘇沫,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馬上去安排。」
喬神的辦事效率極快,沒過多久,就已經替蘇沫準備好了一切,辦好了出院手續以後,就送蘇沫回到了別墅。別墅裡面,一如既往的清冷。
蘇沫走進去以後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顧墨沉的身影,看來他還沒有回家,蘇沫輕輕地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現在還沒有想到如何面對顧墨沉。
之前顧墨沉對自己的態度還不斷的浮現在蘇沫的腦海裡面,她晃了晃腦袋,努力的讓自己不在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然後拿著東西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時間竟然不知要幹些什麼,索性就去洗了個澡,躺在了床上,然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那件事情發生了以後,連續一周,蘇沫都沒有再看到顧墨沉回過家,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顧墨沉的行蹤,可是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閉上眼,猛然想起顧墨沉。
有好幾次她終於控制不住,旁敲側擊的問了喬什關於顧墨沉的行蹤。
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墨沉特地囑咐過喬什,每一次當蘇沫問起顧墨沉行蹤的時候,喬什都是是敷衍著說公司太忙,所以沒有回家。
蘇沫無奈地嘆了口氣,既然喬什不說自己在多問的話,豈不是顯得自作多情,她努力地維持著自己的自尊心。
當喬什說要帶著自己去孕檢的時候,蘇沫也堅定的拒絕了。她似乎是在賭氣,甚至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子矯情是為了什麼。
心裏面總是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著蘇沫,不能先低頭,本來就是顧墨沉做錯了,他必須來和自己道歉,才可以原諒他!
可是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蘇沫越來越意識到其實顧墨沉就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少了他的存在,生活好像一下子變得空虛了起來,猛然像是空白了一大塊。
她內心的倔強讓自己不願意先低頭,所以不斷的隱忍著,無所事事的在呆在家裡開始畫畫,彈琴,做著一切自己認為可以打發時間的事情,可是不管做哪一樣似乎都不能讓蘇沫完全提起興趣。
公司頂樓顧墨沉負著手,站在落地窗前,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遠遠的望著底下的建築物,好像是在俯瞰一切的感覺。
喬什站在門口,看著顧墨沉這副模樣,不知道能不能進去打擾他此刻的寧靜,想了想還是站在門口。
不過顧墨沉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喬什的存在,他不緊不慢的轉過身對著喬什開口說道,「有什麼事嗎?」
喬什頓了頓,然後走上去前去來到了顧墨沉的身邊,畢恭畢敬的對顧墨沉匯報著蘇沫的情況,「蘇小姐,這幾天都呆在家裡面彈琴,畫畫,並沒有任何的異常,不過讓他去醫院檢查的時候,他還是很抗拒,您要不要親自去和他說一下呢。」
顧墨沉的目光沉了沉,他知道蘇沫現在大抵還是在怨著自己的。所以,還不願意去醫院進行產檢。
可是顧墨沉有他天生的高傲以及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永遠是不容侵犯的,他也有自己獨特的高傲的自尊心,所以現在兩個人冷戰的時候,顧墨沉總是覺得自己沒有錯,等待著蘇沫先來開口,甚至執拗的不願意回家,這幾天也一直住在公司。
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有些彆扭的,看著喬什問道,「她有沒有說為什麼不願意去檢查。」
喬什聽到顧墨沉的問話以後,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其實顧墨沉的心裏面還是惦記著蘇沫的,只不過是不願意拉下臉來,先去承認錯誤,表現的很無所謂罷了,他收斂起自己的神色對著顧墨沉有些支支吾吾地開口說道,「蘇小姐,她……說……她……說只有您親自去向她道歉,她才願意去產檢,否則的話它就一直呆在家裡面,哪裡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