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顧墨沉這麼會穿著衣服浸泡在浴缸裡面?難道真的像是那個人說的那樣,顧墨沉是故意把自己弄生病的?
蘇沫還在懷疑的時候,那個女傭的聲音再一次傳來,「後來顧先生警告我,這件事情誰都不可以說,我還以為這是顧先生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還怕他會為了讓我保密,對我下毒手……不過好在今天看到顧先生的這個反應,我想了想,估計就是為了生病吧,也不知道是幹什麼,難道是為了體驗一下生病的感覺嗎?」
蘇沫怔怔地站在原地,臉色一寸寸地變得蒼白,已經無心在顧及那個女傭的想像力是否豐富,她只知道,原來顧墨沉的生病,都是有預謀的,他是故意把自己浸泡在浴缸裡面的,否則他平時那麼健康強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說病就病呢?
自然的,病的的原因蘇沫比任何都清楚,大概就是為了和自己和好吧,她自嘲地勾起了嘴角,愈發意識到了自己和顧墨沉的矛盾在哪裡,他每次都通過傷害自己或者傷害別人來維持著這段感情,做法如出一轍。
這樣未免也太可笑了一些,那難道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應該為了愛情嗎,相互包容和忍耐,付出愛和耐心,日子才長長久久地過下去,可是反觀自己的這段感情,除了讓人覺得可笑的謊言還剩下什麼呢?
她猛地一下跌坐在了地上,任憑冰冷的地面刺激自己的感官觸覺。
那群議論著的女傭聽道動靜,頓時噤了聲,慌亂地衝上前,就看到了蘇沫跌坐在地上的身影,她們面面相覷,眼神中流露出難掩的慌亂和無措,也不知道蘇沫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這個地方,她到底聽到了多少,該不會去和顧墨沉說吧,那到時候她們幾個人全都要完蛋了。
擔心之於,大家還是衝上前去,趕緊把蘇沫從地板上扶起來,一邊著急的詢問著,「蘇小姐,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啊?是哪裡不舒服嗎?」
蘇沫搖了搖頭,緊緊地咬住下唇並不說話,只覺得她們七嘴八舌的詢問很會吵鬧,不滿意地皺起了眉頭。
大概有人害怕蘇沫出事,看著她如同木偶一般呆滯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衝到顧墨沉的房間。
顧墨沉幾乎是飛一般的速度沖了過來,來到了蘇沫的面前,看到她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女傭的身上,臉色煞白,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很強烈的刺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顧墨沉冰冷如寒潭的目光冷冷地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透露出無盡的威嚴和氣場,他的聲音滿含著怒意,幾乎就在頃刻間就可以讓每個人都驚慌失措。
只有對著蘇沫的時候,他的眼神中才是心疼和擔憂。
當然,沒有人敢回答顧墨沉,蘇沫到底是怎麼了。她們都低著頭,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作,等待著顧墨沉如暴風雨來襲的責罵。
可是顧墨沉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關心這幫人,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把蘇沫拉到自己的身邊。
當手就快要觸碰到蘇沫的時候,她卻像是發了瘋一般,飛快地把手拍開,力氣之大,連顧墨沉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了?」顧墨沉因為高燒未愈,聲音依舊是帶著嘶啞,乾澀的嘴唇一張一合,如同乾涸的大地一般,形成了一道道的痕跡。
他儘量溫柔地對著蘇沫開口,希望可以和她好好地談一談,明明剛才一切都還好好的,甚至兩個人都還有快要和好的跡象,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又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蘇沫慢慢地抬起頭,目光和他對視,充滿著失望透頂的光。
「你告訴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怎麼了?」顧墨沉繼續開口,極力地忽略掉蘇沫眼神中帶著的那種情緒。
「呵。」蘇沫冰冷地勾起了嘴角,冷冷地笑了一聲,那樣的神態,是顧墨沉陌生的,她不緊不慢地開口,「我怎麼了?顧墨沉,我發現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可笑的人!」
顧墨沉震驚地看著蘇沫,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我?」
蘇沫看到顧墨沉事到如今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更是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冷聲質問道,「你為什麼騙我?你知不知道你耍這種手段的時候,我有多討厭?」
聽到蘇沫的話以後,顧墨沉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不過蘇沫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