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了嗎?」
劉希匆匆掛了電話,「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很快就過來。」
等警察估計顧墨沉就沒命了,孟奕柏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這樣子,蘇沫你先回酒店等消息,然後劉希在這邊等警察來,我現在去個地方.」
「你要去哪裡,我跟著你去,我不要回酒店。」蘇沫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
「你跟著我我也無法照顧你啊,況且你是個孕婦,等下出什麼事了我對顧墨沉也無法交代。」
蘇沫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蘇小姐,我派人送你回去,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或許醒來的時候顧總就回來了。」劉希看著低落的蘇沫,試圖安慰著她。
「我怎麼可能能安心回酒店休息,顧墨沉有危險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急!」蘇沫熱淚盈眶,聲音高昂。
「劉希,蘇沫就交給你了,看樣子她是不肯回酒店了,你就讓她在這跟你一起等警察,千萬要照顧好她。」孟奕柏交代了幾句就飛快地開車離開了。
蘇沫彎下腰來,難過得眼淚啪嗒啪嗒掉。
車裡,孟奕柏俊逸的臉頰看上去如同精緻的雕塑,幽深如湖的瞳眸好似蘊藏著無盡的寒意。
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是我。」
「孟奕柏?」電話里傳來一個沉穩的男人嗓音。
「嗯,我有要事相求……」
燈光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海邊,車內下來的兩個魁梧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沈清媚抬到大約幾百米的黑屋子裡。
「你們要做什麼?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唔唔唔……」一塊白布在此刻準確無誤地塞進了她的嘴裡,不滿的抗議只能化為無助的嗚咽。
緊接著,顧墨沉也被人拉進了房間。
他的雙手被人反綁在身後的椅背上,嘴裡塞著一團麻布,最可怕的是,那群人還蒙住了他的雙眼。
眼前漆黑一片,顧墨沉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因為只聽到有微微的海浪聲,和海鷗輕輕扑打翅膀的「乎嘩乎嘩」聲,所以他覺得應該是在海邊附近。
「砰——」的一聲,房門被狠狠地甩上,夜空依舊恢復了先前的平靜。
身旁的沈清媚也被堵住了嘴,但是她沒有被蒙上眼睛,她看著顧墨沉,嗚嗚嗚地發出聲音但是卻說不清楚話。
夜幕降臨,黑暗的道路只有路燈發出的昏暗的燈光。
突然,好像有開門的聲音響起來,顧墨沉警覺地撇過頭去朝開門聲響起的地方看去,雖然,他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而沈清媚卻害怕得整個身體都在抖,恐懼感越升越濃,只是現在她被綁在椅子上,有想逃的心卻沒有逃的本事,只能認命地在原地聽著那沉穩的腳步聲一點點地靠近。
他們嘴裡塞著的麻布被人突然抽走,顧墨沉眼前被蒙上的黑布也被拿了下來。
幾乎是能開口的那一秒,沈清媚就大叫著,「你們要幹嘛?綁架我還不算什麼,你知道我身邊的人是誰嗎!」
還沒等她說完,劫匪一個巴掌就穩噹噹地扇過她的臉頰。
「你這賤女人,幹嘛老是嚷嚷,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劫匪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對著沈清媚邪魅地開口說道。
他用抹布擦拭著亮閃閃的刀,一遍一遍,都跟鏡子一樣閃了,昏暗的燈光直射到刀上,又反射到沈清媚的的眼睛上。
「看你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不知道這無情的刀片在你臉上輕輕一划……哈哈」
劫匪沒有把話說完,只是發出了惡魔般的笑聲,像是烏雲蓋過了太陽,澀澀的。
顧墨沉覺得自己要是硬碰硬的話,一定沒有好下場,所以他還沒想好戰略的時候,只是默默地看著,沒有說一句話。
「大哥,我買了啤酒和花生,還有方便麵。」一名劫匪提著一袋子東西走了進來。
「怎麼還吃這些啊,等我們聯繫到這兩個人的家人,就有一大筆贖金,到時候哥幾個可以享福了。」
「可是大哥,這個女人錢包里的錢已經被我們拿走了,這個男人我們卻沒有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
顧墨沉在心裡苦笑著,他們倒是聯繫劉希啊,只要一聯繫到他們,准把他們的老窩都給端了,怕就怕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劉希想找他也找不到。
劫匪走到了顧墨沉的身邊,用手搜了搜他的口袋,一個戒指盒被他們找了出來。
「哈哈哈發了發了,你看這麼大一枚戒指。」他們頓時圍了過來,「你不會真的是有錢人吧。」
這枚戒指使他們發出了猙獰的笑容,一副貪得無厭的樣子讓人作嘔。
「戒指你們要的話就拿去,可是能不能放了我們?」顧墨沉故作輕鬆地說道。
「放了你們?想得還挺美,你這條大魚我們怎麼可能放過呢。」
「如果你們要更多的錢我都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得打電話給我家人聯繫他們才好準備好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