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沒有太多的交流,孟奕柏此刻正東張西望打量著顧墨沉的別墅,坐西南、朝東北,可以說是「坐金鑾,納盤龍,鎮寶塔,聚寶盆」,是「靠山高硬、前景開闊、位子顯赫、廣納財源、永保安康」的一塊樂土,從自然地理的角度來看,可算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寶地。
「唉蘇沫,你簡直就像皇后一樣,住在這像宮殿一樣的別墅,是不是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啊?」孟奕柏一見到蘇沫就忍不住想拿她開涮。
「我無聊死了,而且我才剛住一晚上,這個地方在哪裡我應該都不懂得形容。」
「這個地方真是太難找了,我踩著高跟鞋走到腿快瘸了!」阮雎在旁邊叉著腰一臉不爽地開口說道。
「對對對,特別是我這個剛回國的,本來就路痴,這下好了,完全懵逼,我一路問別人才找到這裡的,我下次不來了一定不來了。」孟奕柏像找到了知音一樣,一瞬不瞬地盯著阮雎,喋喋不休地抱怨了起來,不用蘇沫多做介紹,這兩個平時就比較活躍的小祖宗自然而然就熟絡了起來。
「你也路痴啊哈哈哈,我跟你說啊,我上次出門旅遊,我去上個廁所後就分不清南北了,硬生生朝著反方向走去。」
「你這不算什麼,最慘的是我,我在雪梨的時候,那邊交通道路規劃得更不好,我每天開車我都得繞很久,我經常走錯道路,所以只能乖乖跟著導航走,太不容易了。」
「….你也喜歡跆拳道啊,我小時候也學過一陣子,後面沒有堅持真是後悔死了,不然現在跟人吵架就可以直接上手了哈哈哈哈想想我就開心。」
「那你是得後悔了,我堅持了蠻久了,我還曾經用跆拳道打了雪梨的一個小偷,要不是有著點防身術在國外還怎麼混下去。」
「出國很恐怖吧,凡事都要自己來,還好我那時候跟我爸抗議到底,不然我估計會完蛋。」
孟奕柏一邊咕嚕咕嚕地灌果汁,一邊跟著阮雎興致勃勃地談天說地,性格相同的人果然聊天話題永遠都不會幹掉。
阮雎乾脆整個人蹦到了沙發上,剛才的端莊矜持在這時候通通不見了。
蘇沫在旁邊根本沒有說話的餘地,甚至連話都插不進去,她的眼前閃過幾條黑線,這兩個人怎麼回事,不是應該自己上場然後給孟奕柏介紹舞伴吧,怎麼完全用不著她了。
「唉你周六應該也會參加宴會吧?」阮雎眯著眼睛得意地問道,「然後我猜你還沒有舞伴。」
「對啊,是還沒有舞伴,我在國內都沒有認識的人,這如果是在國外就好了,我的舞伴一定排的特別長。」孟奕柏溫柔的水眸帶著一絲得意。
「那正好啊,我也沒有舞伴呢,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吧。」阮雎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口說道。
「行啊行啊,到時候穿好看點,憑我們倆的姿色,估計會秒殺全場。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搞笑了吧。」阮雎被孟奕柏逗得合不攏嘴,「你確定你真的是一名醫生嗎,醫生應該都不像你這樣的吧?」
「我真的是醫生啊,怎麼?不像嗎?」孟奕柏整理了一下外套,挽起袖子,假裝正經地坐好,定定地盯著阮雎,開口問道,「你竟然還懷疑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覺得你是獸醫。」阮雎認真地凝視著孟奕柏,思量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孟奕柏無奈地聳聳肩膀,挑起一抹輕笑。
「哎蘇沫你怎麼不說話?」他們兩個終於看到旁邊有個蘇沫了。
「我看你們相見恨晚的模樣,我都不忍心打擾你們了。」
阮雎頓時尷尬地低下了頭,好像是太過熱情了點,要是楚譽知道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吃醋,唉肯定不會吃醋的,就算她挽著孟醫生的手出現在宴會上,楚譽應該也只會問問他是誰吧,阮雎的嘴角彎了下去,這一細節便是她失落的證據。
「蘇沫你忘記啦,當初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也是特別相見恨晚。」孟奕柏深邃的墨眸微微一眯,那時候在動物園看到這個著急的小姑娘,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要去幫她。
「對啦對啦,你跟每個人都相見恨晚。」蘇沫自然知道,孟奕柏這個人善良親和,能和很多人相處得很好,對人寬容,幽默風趣,能有這麼一個朋友也真是很不錯。
「對了你跳舞怎麼樣,你作為我的舞伴可不能不會跳舞啊?」阮雎突然意識到這個重大的問題,楚譽對交際舞這塊可是頗有天賦,每一次都能成為全場的焦點,自己可不能被他比下去。
「嗯這個我真的可能不太行,我從小就是混大的,這種比較高雅的本領我真的不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