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沉森冷地盯著楚譽,他的目光像鋒利的刀片一樣快要把楚譽給撕碎了。
楚譽筆挺的西裝一絲不苟的貼著雪白的襯衣,袖扣金光熠熠,散發著金子般的光澤,他修長的手指的划過刀削般立體的下顎,撩過一絲絕美的弧度。
」她最近跟我鬧彆扭的,我也沒有辦法,你就收留她吧。」楚譽的話迴蕩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
阮雎已經跟蘇沫待在一起好幾天了,害得顧墨沉有家不能回,他平淡的臉上顯現出一絲怒氣,天天住辦公室他已經受不了了。
四周的空氣緊緊繃著,好似一觸即發的炸彈,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喬什在一旁邊甚至能感受到四處瀰漫的硝煙,讓他不寒而慄。「兩位要喝點什麼嗎?」喬什故作輕鬆地開口說道,想要巧妙的化解了他們之間的尷尬。
「喬什你先出去!順便把門關上。」顧墨沉用命令的語氣開口說道,喬什識趣地退了下去,他早想溜了,免得在這裡被他們濫傷無辜了。
「是的顧總。」他悻悻地走了出去並且把門關上。
顧墨沉滿腔怒火,「你知不知道你們家阮雎,這幾天一直我家,霸占著我的床,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去了,你怎麼回事,鬧彆扭就不會哄哄嗎,趕緊把她給我哄回去。」
楚譽目光緊凝,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顧墨沉真是翻臉不認人啊!
「我問你,是誰找我幫忙讓我去搞定方琳琳的了,你顧總還過河拆橋了啊!」楚譽把手叉在腰上,狠狠地瞪了面前這個人一眼,渾身都散發出想殺人的氣息。
顧墨沉沉默著沒有說話,眼神瞟到別處,過了片刻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道,「那你跟方琳琳談好了沒有?」
「拖你的福,我整整跟她周旋了一禮拜,這一禮拜我都沒有回過家,天天窩在辦公室里處理你交代的那一堆破事。」不說還沒有那麼生氣,一提到這些事楚譽頓時就更怒了,他繼續開口說道,「你知道阮雎為什麼跟我吵架嗎,因為我一禮拜沒有回家,因為我一禮拜沒有回家啊!」
楚譽拿起旁邊的文件夾朝顧墨沉砸了過去,他真想砸死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在顧墨沉心裡,楚譽是他最好的兄弟,也是他值得信任的商業夥伴,所以很多事情他只能交代他和他一起完成,兩個人平時話都不太多,但是卻是相識很久的好朋友,默契度也非常高,兩個人聯合起來處理事情總是得心應手。
「方琳琳也是個大美女啊,你這一禮拜沒有回家莫不是?」顧墨沉狡黠地開口說道,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顧墨沉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阮雎已經嚴重懷疑我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了,你竟然也這麼說,你以後的事情都不要指望我能幫你了我告訴你!」楚譽沒好氣地轉過頭,肚子裡真是一股火沒法發泄。
顧墨沉是何等透徹的人,楚譽是怎麼樣的他自然心裡有數。
「原來是懷疑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才一直賴在我家不走了,阮雎也真是可以啊。」顧墨沉冷笑了一下,然後用手捅了捅楚譽,「走吧,去我家吃個飯吧,吃完趕快給我把她帶回你們自己的家。」
楚譽的怒火還沒有完全消失,他一臉不悅,不由地擰緊眉頭,「不去!就應該讓你天天住辦公室,嘗嘗我一禮拜受的苦。」
「你這男人,怎麼回事了,扭扭捏捏的,能不能爺們點。」顧墨沉笑著看向他,這樣的笑容讓人有些摸不透,顧墨沉本來就是個難看懂的人。
「不過。」楚譽沉思了一下,「你對那個方琳琳真的有把握嗎,我覺得她很難搞定,手段特別多,如果不是我出馬,別人一下子就被她反咬了。」
「這個嘛,我自有打算。」顧墨沉的眼底一片暗色,冷冽的氣場不由讓人一顫,「現在下班了,先不說這些了,走吧我開車,正好你去看看我的新家。」
「行,走吧。」楚譽把鑰匙扔給顧墨沉,輕鬆地開口說道,「今天你當司機。」
鑰匙在空中划過,形成一個拋物線,顧墨沉默契把鑰匙接了過來,兩個男人踱步走出了門。
一輛蘭博基尼在路上飛快地行駛著,顧墨沉首先開口。
「你覺得你就這麼回去,阮雎能原諒你嗎?」
「不然?你回去得給我作證啊,我這幾天可都是殷切地在公司加班,才沒有去招蜂引蝶。」楚譽低沉的聲音頗有磁性。
他腦海里突然出現了阮雎的面容,這個小女人真的說不回家就不回家,真有骨氣。自己好像也好幾天沒有好好陪她了,他的心裡突然愧疚了起來,他望了望旁邊這位新婚丈夫,為了蘇沫又買別墅又開宴會的,而阮雎,他好像甚至連時間都沒有給她。
「前面靠邊停車。」楚譽淡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