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必须去那种
张起灵继续摇了下头,无声拒绝了这个要求。
张言也没什么不满,表情淡定的继续喝酒其实我就是通知一句,这种事情你知道的,在固执这一点上咱俩谁也拗不过谁
张起灵听到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依旧是一幅平淡如水的样子,扫了眼张言后继续把注意力移到菜盘子上,只是说到没有张家特定法子,你进不去
张言摇头笑了笑,看着手上的酒瓶,神情有些迷离知道啊,但是我得进去
张起灵没再出声,只是夹菜的速度慢了两分,似乎在思索什么。
就这样一人喝酒一人吃饭,两人都没了声音。
等张起灵开始喝药的时候,张言却还在喝酒,身旁已经堆满了空酒瓶子,面色虽然依然如常,眼神却毫无焦距,喝酒的动作也近乎僵硬,频率越发快速。
看着张言明显反常的样子,张起灵忍不住微微皱眉,感觉有些疑惑。喝完药,他到张言对面坐下,张言却仿佛看不见一般,机械的将酒一瓶瓶往嘴里灌去。
你去祖宅做什么?张起灵终于还是开口了,见张言不回话便伸手按住了张言还在灌酒的手。
本来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张言在被按住后愣了一下,整个人显得有些呆呆木木的,他迟钝的看向了张起灵,似乎在辨别什么,突然傻气的笑了起来对不起啊,我回来晚了
张起灵见到这种情况,狭长的眸子里划过更深的疑惑,他不动声色的问到回张家?
张起灵只是一问,本来安静的张言却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回屁张家,事多规矩大不说,他们人还都不在了,才不回去!我又不是张家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我关系铁就能跟你前辈一样继续免费压榨我劳动力!真是孽债,我才知道,我以前居然给你家打白工那么多年了!张言神色愤愤却又突然空茫起来以前在你家以前啥样来着,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大脑一片空白的张言猛的甩甩头,似乎清醒了一点,突然揽住张起灵脖子,一边喝酒一边嘿嘿说到我跟你说,你家族长位真不是啥好东西,当年我也想跟他说来着,退位算了吧,你家大部分人是好的,可家实在不是啥好家,太畸形了,都死撑着干啥呢?这下好了,到你这人都死光了,还是被外人挑拨内讧没的,族长都被坑杀了,结果让你这个最无辜的顶缸,真是笑话
张起灵伸手扶住这个揽着他都几乎要滑到地上的醉鬼,脸上出现了些微的复杂,对方果然还藏了许多事情没跟他说,比如他从没说过他跟张家的关系,也没说张家真正变成这样是怎么造成的,他还记得上次问到张家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对方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我跟张家不熟,听说是你前任意外暴毙了,你这个继承人又太小,当然就剩烂摊子了现在看明显是知道内情但是避重就轻了。
咱俩可算是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了,你不知道去哪我也不知道去哪,你找不到过去我也找不到过去张言头越埋越低,声音也越来越轻,我知道那家伙在怕什么,不就是怕我有了记忆后去学谢子扬吗?可我能怎么办?他突然泪流满面我欠他们的,可我还不了,我甚至都记不起他们,六百年啊,他们都死了,我救不了他们,我回不去了啊我能怎么办?!又能拿什么还?!还不了啊
不用还张起灵静静看着有些疯癫的张言,突然出声道张家人做事不需要还,更谈不上欠。
张言呆了会,缓慢的眨了下还淌着泪的眼,突然傻傻的笑了下兄弟啊,谢了啊,以后被谁欺负了跟我说,贫道弄不死他丫的,我给你打不要报酬的白工!给你打,不给张家打!
张起灵摇摇头,还是忍不住无声轻笑了下,思及张言话里透出的信息,他又出声问道算计了张家的到底是谁?只是话刚问出口便发现,对方已经不省人事的睡死过去。
吴邪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报完平安后,朝王盟问到信你带来了吗?
王盟赶紧点头,「带来了,就在包里」说着就去翻包递给吴邪一封没有署名,只有吴邪亲启的黄封。
吴邪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却发现里面其实并不是信,而是一张两万多的洗衣药物报销单,和一张为期两个月左右的日常训练安排表。他愣了两秒,随即反应了过来这是谁寄来的,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在让王盟汇了款过去后,吴邪百无聊赖的又在医院呆了两天,期间他忍不住又去翻了翻那本已经被水泡花了的老痒的日记本,勉强辩认的读了一会儿后,也再看不出什么,于是又连上医院的电话,开始上网打发时间。
吴邪查了很多资料,不过网上关于古董地信息到底是不多的,他只有将脑子里青铜树的景象简略的描绘了出来,发给一些朋友去看,后来陆续收到回信,大部分也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甚至很多都不相信吴邪的描述,然而也有几封信里叙述了相关的事情。
其中有一封向吴邪写明了这一种青铜树,叫做「篪柱」,因为形状像篪【古乐器】,八四年的时候,攀枝花一座矿山里也发现过一根,但是远没有吴邪说的这么大,只有一截,深入地下的那一段已经完全锈化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文献资料能够解释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根据山海经和一些文字记录下来的少数民族叙事诗,这东西地确和远古时期的捕地龙【蛇】活动有关。
而「烛九阴」应该是生活在极深地脉里一种蛇类,因为长年在陡峭的岩石缝隙中自下而上它几乎没有正视的机会,所以两只眼睛像比目鱼一样变异了。古人用鲜血将其从极深的地脉中引出来,然后射杀,做成照明的蜡烛。听起来很冤枉,但是那个时候,持久光源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特别是对一些晚上活动或者生活在漆黑一片的岩洞里地人来说,更是如此。
吴邪觉得他分析的有点道理,不过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碰到所谓的「柱」,会产生那种奇妙又恐怖的能力,于是他回信过去,问对方历史上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对方于是又发了一封信,还附上了一份残卷,是一本笔记体小说,里面记录的跟张言之前跟他说过的那个清乾隆年间挖出那个青白石龙纹盒的内容一般无二。
吴邪细细思考了一下,挖出那只白石龙纹盒的人和了解这件事情的人,都糟到了灭口,皇帝下了这么大决心,要保守一个秘密,那这白石龙纹盒里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会不会就是这棵青铜古树的来历呢?而张言会不会一早就知道这颗树到底什么来历了?
吴邪又一次回信那人,想寻求一些更具体的意见,对方却只回了一句话要挖下去才知道
这让吴邪不由苦笑,暂时放弃了这条线索,而他二叔也给他发了几封信,不过回答更加不怎么靠谱,对方说这青铜树应该是秦朝时少数民族建的,可能根秦始皇修的皇陵有关,吴邪对此完全不以为然,他二叔是秦始皇的忠实Fans,凡事都能扯到那一段去。
吴邪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境,和张言后面反常的表现,开始大规模查询明初的事情,可依旧收获寥寥,吴邪觉得可能是自己查询方向出了岔子,他想到张言毕竟是个道士,而且本事不小,可以算是奇人异士,于是特地打电话询问了一个朋友你知道明初比较有传奇色彩的姓张的道士有哪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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