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分钟后,他再次出现在这个破门门口。
顺子
他这次没进门,而是立刻转身迅速又跑了一次,期间仔细注意有没有岔道,可路却还是只有一条,尽头也依旧是这扇门,
他不信邪的再次转身,冷静而仔细得检查起了两边的墓道。
胖子看着门口来来去去的手电光,这时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遥声喊道:哎呦我说顺子啊,你不是要走了嘛,在外面来来回回的,锻炼身体给这墓道送温暖啊?
潘子这时才刚把尸体都拖了下来,只听到胖子那句嘲笑话语的他表情有些迷茫,看着再度消失的手电光,抓了抓头发:外面是顺子?他干嘛不进来?
墓室里,依旧被顺子这奇怪表现惊到的吴邪看着懒洋洋的斜靠着胖子的张言一脸淡定,也不急了,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言也没卖关子,偏头示意了一下整个房间后,笑道这里设了奇门之术。当年我
他微不可察的停了一下,继续道祖宗建这的时候,合了不少奇门局在这,这里的,算杜惊合局吧,如果不懂奇门解法,走不准路数,又没什么特殊的东西指引,就是再走一万次也只会回到这里,永远都出不去。
再度听到祖宗这两个字,想着自己这一路还换着花样骂那「祖宗」的胖子神情瞬间古怪,想张嘴又赶紧闭上,表情甚至憋得有点扭曲。
杜惊合局?听着张言的解释,联想到金山底下那几具尸体上如出一辙的绝望表情,吴邪突然有些明白他们当年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会那么绝望甚至坐在里面等死。
他因此没注意到胖子奇怪表情,只是怀疑的看着张言:这名字不会是你他娘现场瞎取的吧?
哪知张言坦然的就承认了,对呀,因为本来就没名字,你要想,叫他溜狗局都没问题啊。
吴邪
门外,顺子再次回到了这扇玉门前,
尽头的这间墓室和脚下这条甬道,仿佛组成了一个他永远都走不出去的怪圈。
看着那扇眼熟得不行的大门,顺子苦笑起来,他沉默的站了一会,终于放弃了继续尝试,重新进了墓室,看着居然都正对着门口,望着自己的四人,顺子心中有些奇怪,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没多想,只是苦涩道:老板,这门后通道有古怪,我们出不去了。
早在顺子进来前一秒就站直了的张言平静的看着顺子,按了下立刻就想杠人的胖子,侧头淡淡道不是我们,只是你。
顺子一怔,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勉强道张老板,这外面是你做的?不用这么绝吧?我也知道我这样提前跑确实不怎么地道,可我就是一导游,你们有没有我都一样啊
他有些纠结道,那不然这样吧,我把大老板的订金还一半?好歹我也带了大半的路啊,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我是真的不想再冒险下去。
张言歪身靠回胖子,整个人再次变得懒懒散散的,
只是这突然的一下顿时连累得胖子差点站不稳,倒退了几步才算稳住了他们两个人,张言看着顺子突然轻笑了下,却笑不达眼底,道:我来时,曾经去看望了你母亲
顺子身体陡然一颤,这一瞬间甚至有种想夺路而逃的冲动。
可已经没了后路的他只能听着张言继续,
当时还跟她好好聊了聊,你猜猜,我们聊了什么?
看着张言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心底发沉泛寒的顺子张了张嘴,张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干涩得厉害,
张言却没看他,他侧着头,冲着看过来的吴邪眨了眨眼,然后移开视线就这么歪着头突然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真的要我说明白?你爹当年到底为什么会带那七个人冬天进山,当年你可能确实不知道,可现在,你真的没想法吗?
顺子彻底僵硬。
原来当年进来这里的是八个人,可这里的尸体明明只有六具,另外两个人去哪了?
看着现场如同凝固了的氛围,吴邪心里颇有些惊异奇怪,一个自然是因为两人奇怪的对话,可另一个,吴邪悄悄看了眼似乎只是随意看向自己这个方向的张言和自己另一边站着的潘子,心里越发疑惑。
虽然这场面看上去明显就是张言正设局拷问顺子,可是对方现在的目光分明是悄然落在了潘子身上,只是这种打量实际极为隐秘,至少这种角度潘子和顺子甚至胖子都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他压胖子的那一下根本不是偶然!
而自己如果不是张言突然冲着自己笑了笑,主动暴露的这一点话,他估计现在也沉浸在现场这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里,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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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回想着出张言甚至小哥此前的一举一动,突然明白过来,实际自从两人出了甬道,之后的每一个动作可能都不是无意义的,而现在这场面实际是早就被预演好了的局中局,考量的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人,甚至说不定还有别的目的,而顺子其实早在张言第一次不看他,或者更早就查完了,这里真正重点查探的,其实是潘子。
他和小哥,除了自己和胖子以外,其他人根本一个都没信,
而张言刚才特意示意自己的那一点,只是在额外照顾自己的情绪。
吴邪心中了然,估计是看潘子毕竟是跟着自己的,怕自己事后知道或者潘子要是真有什么的话会多想,提前做个预防。
至于为什么他们之前不在意现在却突然发难,他也能猜到原因。
应该是因为张言这次的伤势太重,对外一个没处理好可能会出现极大的危险,他们是在清理可能的隐患。
可到底是什么敌对势力会对张言和小哥这样的人产生这么大的威胁?或者说,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敌人?
吴邪在心里盘算了一圈,还是没想明白,他默默叹了口气,却没什么其他的情绪,脑子甚至有心思拐到了另外一个角度,说起来,别看那闷油瓶平时闷声不响安安静静,张言更一幅温和好说话的样,结果这两人一认真,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羚羊挂角般的就下了这一盘局,中途意外交接都不影响他们达到目的,这样的心计,要是换自己在局里怕是也逃不掉,估计就是把自己卖了,自己都还在给人数钱。
不愧都是活得长的老油条。吴邪在心里笑了笑,颇为庆幸自己幸亏是他们兄弟,不用被这样对待。他突然想起了自家的老狐狸三叔,也不知道他们要是对上老坑自己的三叔,到底是谁输谁赢,不然试试?
某吴小狗开始认真思考怂恿张言或者小哥,几人合伙坑一把自家三叔的可能性。
就在吴邪正在心里各种头脑风暴时,
顺子这边终于开口了,他干涩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老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可怕,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张言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那得看你自己想不想保命,你应该明白,你要是按我的来,说不定出去还能赌一把,可要是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