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樣,女傭可不會露出這樣害怕的神情。
他們在心中腹誹。
這人就真的這樣又問出口:「可她好像很害怕。」
郁封皺眉,伊塔洛斯也不明白這人這麼試探是希望得到什麼結果。
「她當然怕我,畢竟我是僱主。」公爵說,「不論我給她們的工錢多麼豐厚,我與他們的相處時間多麼漫長,他們應該怕我,否則他們就不能更謹慎小心地對待工作。要是指望我總是網開一面,念著我們的情誼,恐怕你們不會看見我這樣井然有序的莊園,也不會享用到這樣周全的服務。一個家庭中也要有人擔任嚴厲的角色,更何況,我是莊園之主。」
那人點點頭:「我明白了。」
隨後將話題引到自己的見解中,與公爵展開了一場對於如何管理才能使手下工作者更認真、更主動對待工作的交流。
眾人瞪大眼睛,還能這樣套近乎?
法瑞爾不甘示弱,也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布蘭琪拐了拐阿德拉,悄聲道:「你有看出來夫人是得了什麼病嗎?」
阿德拉挪動椅子,還未來得及開口,他們身後的花朵喊叫起來:「天哪!他是個可以看出夫人得什麼病的醫生!」
「他不是呀,剛才大人提問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
一株聰明的花朵尖叫:「他可能是撒謊!」
聲浪一聲比一聲高,很快,整個花園都被她們喜悅的『天哪』『他可以治好夫人的病』灌滿。
阿德拉看著急忙捂嘴的布蘭琪:「……」
見證了一場傳聞的誕生。
有這些花在,他們的談話很容易被聽見,傳開,都不能隨心所欲地交流。同樣,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著暴露的危險。
幸虧法瑞爾他們與公爵聊得火熱,都沒人注意到這些不同。
「我看不出來,這太難為我了。」阿德拉搖頭,「我只會簡單的外傷包紮,最多只能看出病人是骨折還是脫臼。」
四周靜了一秒,唏噓:「嘁~原來是個不合格的醫生。」
「生氣。」
「騙子。」
「哼!」
花們的話題來得快,去得也快,幾句之後就是毫不相干的言論。不過它們不會放過一點風吹草動,困在原地的植物只能把樂趣放在人類身上,客人們的一切都是她們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