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重要呢?」伊塔洛斯避開了她們。
花們遺憾嘆氣:「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呢。」
「如果不是呢?」
「怎麼會不是?」
「對於我來說不是呢?美麗的女士,那要怎麼辦?」
「不好辦,不好辦。」她們笑得亂顫,「那就帶走我。」
郁封在周圍找到了水壺,澆水而已,也不費什麼力氣。不過束腰勒得人喘不過氣,他動作緩慢極了,好像再激烈一些就會馬上暈倒。
水花在微弱的光線下似乎變成一籠晶瑩的霧。
「好啦,好啦。親愛的夫人,已經足夠了。」她們說,「請回去吧,別在往前走啦。這是公爵的心愛之處,裡面有鮮花幼苗,它們太嬌弱,不適合參觀。」
「快回去吧,我們會當做你們沒來過,不會說出去的!」
「對啊,對啊,快回去,別讓管家看見你們。」
她們這樣說,倒更想進去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了呢。可惜花朵們無處不在,要做到悄無聲息有些麻煩,更何況,伊塔洛斯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太過深入。
郁封遲遲不動,陷入沉思。他不大想走,打算與花朵們再次談談。
談談要怎麼做,她們才會對見到的一切閉口不談。
下一秒,管家就從花房那條黝黑縫隙中走出,並且鎖上了門。這讓他不得不暫時作罷。
兩人向管家打招呼。管家提著燈,燈光映在他臉上,色調怪異,他行了禮:「二位晚上好。」
「夜裡風涼,請問,你們想做什麼呢?」那雙眼睛死沉。
伊塔洛斯回答:「散散步。」
「真的嗎?難道不是想要進花房看看?」管家語氣依然溫和,但他太僵硬了,這話在夜裡透露著一股森森寒意。
當然是,這裡就一條路,不是想去花房逛逛幹嘛走這裡呢。
「不是,不是,只是散步。」花們笑著回答。
給謊言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鳥雀叫聲忽然在這一刻變得嘈雜,幾乎掩蓋了管家的聲音。
他的嘴一張一合,仿佛演啞劇的木偶。
很是費力才聽見他在說什麼:「哦,是嗎?真的不是想去花房看看嗎?好吧,我想說的是,裡面是公爵精心栽培的鮮花幼苗,她們很珍貴,對於生長條件很苛刻。她們還是幼苗,不太成熟,不能口吐人言。如果闖入陌生者的話會讓她們受到驚嚇,會影響發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