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的心似乎也跳得快了些。他切實感受到了那樣激動的心情。
這個世界似乎在引導他們共鳴什麼。一切歌聲、氣味,一切所見所感。
他垂下眼眸,凝視著晃蕩的灰紅,那些顏色是纏繞在一起的,有生命力地遊動。藥劑的力量並不強,但他已經開始對效果產生了興趣。
「想知道它是什麼,你可以親自試試,」伊塔洛斯蠱惑般開口,又將玻璃瓶放回到郁封面前,「塗抹它,或者喝掉它。」他低沉的嗓音傳到支配者耳中,光色稀薄的瞳孔注視對方臉上的神情。
「知道效果,我們就能得到很重要的情報。你會為了完成任務去嘗試的,對麼?」
郁封很順從的接過藥劑,看樣子就要按照他的指令去做。但他忽然很輕,很不屑地嗤笑一聲,抬眼對視過來:「那你怎麼不喝?」
「你不想完成任務麼?」
蠱惑失敗了,意料之中,因為他沒用任何力量,要是用了,可能警告又要響個不停。
伊塔洛斯對此並不執著。
「我當然可以,但我喝了你不會看見它有任何效果,這樣你冒險帶回來的線索就浪費了。」伊塔洛斯說得理所當然,而且這是事實,這樣級別的藥劑對他沒有效果,他非常確信。
「那你的意思是我喝就一定能看見效果?」
「至少概率會大得多。」他靠回椅子,「如果你不願意,可以去找個倒霉鬼試試。把它參在酒里,傭人不會拒絕客人,客人們不會拒絕漂亮夫人的好意。」
隨便誰都行,反正一定會出效果。
郁封將瓶塞塞好,拿著藥劑若有所思。
伊塔洛斯適時開口:「那麼,是傭人,還是客人?」
「誰也不是。」郁封瞥了他一眼,將藥劑藏進牆櫃內部,他不著急得到答案。
伊塔洛斯笑笑,沒再繼續說。
接下來,郁封走到一扇牆前,貼近下午他挪過的那幅畫。他取下掛畫,凝視著牆面。
郁封伸手觸摸,很顯然,整扇牆都是木質的。既然是木質,那就好辦了。他確認好位置,動用能力在牆上開了一條小小的裂痕。
這樣的破壞,使用的能力一閃而逝,快得像是個錯覺。
他湊近去聽,通過那條裂縫,鳥叫聲似乎沒有大小的改變,而且裡面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他一點點讓那條裂縫變寬,最終,在某次能力使用之後,圍繞他們的鳥叫聲忽然變得又尖又吵。好像受到驚嚇而瘋狂應激似的。
郁封警惕凝神,暫時靜默。
「不是你。」伊塔洛斯出現在他身後,輕聲道,「繼續啊親愛的。」
不是郁封的能力波動讓鳥兒受驚,而是另一種東西。在不經意間總能聽見屋子中的聲音,彈珠聲,腳步聲,又或是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