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管家收回的手中空無一物。
什麼都沒有?公爵臉上閃過一抹疑惑。管家就此往旁側退了兩步,似乎在想,剛才還存在的事物氣息怎麼忽然一下消失了。他們沉思,也讓旁人大氣不敢出。
在客人們惴惴不安,不明所以的心跳中,管家猛地轉過身,將剛才布蘭琪碰倒的花瓶往地上砸去。
膽小者被嚇得一哆嗦,巨大炸裂聲響過之後,誰也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連呼吸都輕了。客人們屏息往地上看去,花瓶四分五裂,白色瓷片四處濺射,而其中,其中空空如也。
管家難以置信,他分明在其中感受到第二個原液的氣息,怎麼會沒有?
伊塔洛斯的手擋在郁封臉前,捏住了其中一片鋒利碎片,他溫和笑道:「事與願違,不必生氣。」
那些人的神情他已經看清楚了,非常清楚,在場所有人,誰都沒漏下。大多數人對此疑惑,剩下的好奇,看熱鬧,只有那隻小鳥,一閃而過可惜。
第三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你們昨晚去了哪裡?」
「我們哪裡都沒去。」
「那裙子是怎麼回事?」
雨是今天下的,昨天的衣物自然不可能沾染上濕潤的泥土。
郁封:「你能確保每位夫人的裙角都沒有泥土嗎?花園會澆水,早晨也會有露水,沾染上一點不奇怪。」
至於血,被花枝割傷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管家面子上掛不住:「為什麼剛才不解釋?」
郁封冷冷道:「如果您相信我,現在也不晚。」
對方啞口無言,實在無法再找出什麼證據論他們的罪,只能退出,去往下一人的房間。
隊伍末端,郁封抬眼看來:裡面有東西?
伊塔洛斯伸出左手,將手心朝向支配者,兩個玻璃瓶自他袖口的黑霧中露出一角。
還好他反應足夠快,在管家碰到花瓶時就意識到不對,搶先把原液拿走。這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現在他們有兩瓶原液,是個富裕人家了。
布蘭琪的房間是第二個,裡面很乾淨,管家沒有為難他們。接著是法瑞爾,他們的房間就在布蘭琪隔壁,依然沒什麼發現。
排除嫌疑的人也不能離開,他們要跟著公爵走完全程。只有可妮莉婭夫人自由在外。
管家停在宅邸另一側的房門外,沒有人上前開門引他進去,女傭上前悄悄告訴他,有幾位客人缺席,這是其中之一。
「誰住這裡?」管家翻找鑰匙,「一直沒有回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