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的兜帽換成這樣的長袍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一種具象特徵消失,另一種抽象特質明顯。難以感知,難以琢磨。
但比他穿著兜帽,五官全籠罩在陰影下強烈得多。
不能一眼洞悉,顯得神秘莫測,所以具有相當的威脅性。
伊塔洛斯站在遠處,就可以聽見他們的談話。
蘇維去找了法瑞爾。
「你動靜鬧得很大。」
「誒,也不是很大吧,在場就只有他一個人呢。」
「收好你惹人注目的習慣,這裡不需要。」
「知道了。」對方不怎麼順從,「難道你不想聽聽什麼結果嗎?」
「顯然,你失敗了。」蘇維不想跟他多說,「誰允許你擅自行動的呢?」
「哈哈,反正你也會讓我這麼做。他還是有動容的嘛,是你沒看見,」法瑞爾給自己找台階,跟在蘇維身後抱著雙手不滿道,「肯定是他太純情了,開個玩笑就受不了。還是選人的問題,找個意志力沒他這樣堅定的,或許讓他做點簡單的事情就能成功了。」
「那還要你來做什麼?」
「你不能這樣過河拆橋!」法瑞爾說,「我可幫了你不少,如果你不需要,也不會帶上我。」
然而帶上他的真正原因他們都清楚。
齊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哈哈哈,你來黑山羊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我們看什麼?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齊旻深深看了他一眼:「有時候,我懷疑你其實只有十歲。」
十歲的天才和十六歲的天才,同水平下的差別只是對待問題的方法。法瑞爾顯然把十歲時的想法膨脹到了十六歲,兒時的野心貫穿了他的成長。
「收斂點,老闆可不是我。」他悄聲對法瑞爾道。
郁封掐著時間出來,他就在伊塔洛斯對面的房間。對方出來見到他的第一眼愣了下。
皺眉,有點疑惑的樣子。
伊塔洛斯:「很奇怪?你不喜歡?」
他打量一眼,又望了遠處的蘇維:「不,沒有不喜歡。有點意外。」
「什麼?」
「有點不像你了。」
短髮更具攻擊性,更輕狂。
反而是郁封,幾乎沒什麼變化,但伊塔洛斯能夠想像這人曾經穿著神官用於外勤的簡裝時是什麼模樣。那些沒能參與的歲月有了想像的依據。
「那我像誰?」
伊塔洛斯眼含笑意:「你在看誰?」
郁封嘖了聲:「說實話嗎?你們很像,他揭開兜帽,你剪掉頭髮,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