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一回事。
伊塔洛斯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覺得對方太心急,又或者對方力量等級比他低太多,所以他才如此排斥。
影子在暗處遊蕩,從四面八方散出,不能被察覺。
很快,它們走到了盡頭,無功而返。
等到交談結束,超出期許的價值令父親授予他美者的獎章。
並且,他選擇了一根絲線,他留下來了。
第十一日。
伊塔洛斯有兩天沒有見到那個人。今日晚餐結束後,他就要遵循上一個醫生的醫囑,來例行檢查。
他坐在之前那位醫生的椅子上,自從他接任以後,這位醫生的存在憑空消失。
既然人在死去後會依照生前的軌跡行動那麼他被生者替代後,又會到哪裡去呢?
「你在這裡?」郁封走入室內,走廊里腳步聲的回音悄然散去,「校醫呢?」
伊塔洛斯:「我就是。」
「你就是?」
「親愛的,你難道不相信?」他露出左臂的獎章,坐姿放鬆,好像在準備聆聽來者的訴求。
郁封語氣嚴肅:「注意你的稱呼。」
要不是他潔白的上衣,他這姿態比伊塔洛斯還要高高在上,讓人認不清究竟誰才是美者。
難道在永夜之所時,他講話態度也這麼不討喜麼?
難道他覺得他們之間的一切又可以放下了?
伊塔洛斯輕輕頷首:「那不重要。過來,我為你檢查。還是說,你來這裡是有別的目的?」
郁封皺眉:「注意你的言辭。」話雖這麼說,他還是聽話乖乖過來了。
伊塔洛斯帶他去到檢查室:「首先,需要做個影像,看看骨頭的癒合情況……」
他說著,轉身看向來者,在郁封進門之後便將門輕輕關閉。下一刻,稱得上強硬地將對方摔在室內的診療床上,雙手擒在身後,一條腿跪壓上,郁封就動彈不得。
他悶哼一聲:「放手,你在做什麼?」
「那我該叫你什麼呢?」伊塔洛斯在他耳旁說到。答非所問。
郁封只有頭能扭轉小半,眼睛滑到端點才能看見他。
倒是如陌生人般憎恨,強迫他做什麼似的,明明都還沒動手。
他咬牙想說話,又被伊塔洛斯打斷。
「你再好好想想,別著急,我們有很多時間。」恍如催眠般的話語,「想想那些承諾,那些欺騙,它們就在不久之前。對了,我沒有強迫你虛偽應付的意思,你現在堅持你的想法……這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