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依依滿臉苦澀,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通知掌門。
「江師伯,掌門素來和魏長老不合,此次知曉你殺人,必然不會輕易罷手。」
江清望了棠依依一眼:「你們掌門是何修為?」
「掌門修為早已甄至天人九境巔峰,如若不是她,合歡宗恐怕早就被滅門了。」
江清不由有些疑惑道:「據我所知,魏廉修為不過是天人六境,那為何又能成為合歡宗的大長老。」
棠依依臉色微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一會,還是解釋道:「江師伯有所不知,合歡宗和其餘的宗門不一樣。宗門的高層並不是宗主指定,也不是有能力者勝之。在每一個宗門高層決定離位之前,都會制定一名繼承人。而魏長老便是上一任大長老制定的合歡宗大長老繼承人。」
「居然還有這般荒謬的舉措。」常康微微震驚道。
「雖然荒謬,但這是立宗老祖創立的規矩,我等自然不敢忤逆。所以就算宗主與魏長老不合,明面上卻也不會說些什麼。現在卻是不同了,您殺了宗主一脈的弟子,宗主必然會以此為依仗,想要藉機將魏長老從大長老的位置上趕下來。」
江清眼底閃過一抹無奈之色,這大概就是所有反派的悲哀。
當危難降臨的時候,他們居然還在忙著內訌。不過這也不怪他們,只能說原書的作者太過於偏心,對於每一個人設的智商設定傾斜的太厲害。
江清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有思想、有主見的反派。
「哼,我懷疑你是正魔兩道派來的奸細,現在宗主已經收到我等傳遞過去的消息了,你等準備束手就擒吧!」一名修為不過初入天人一境的男弟子冷冷道。
見其絲毫不畏懼棠依依的模樣,想來魏廉一脈在合歡宗內並不是十分受人待見。
時央似笑非笑地望著那人:「修為不高,大話卻說的比天還高。我就站在這,你敢來綁我嗎?」
「你......」
「柳師弟,切莫中套。那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有揮手間抹殺劉師兄的能耐,想來必然是個高手,我們還是等宗主來了再處理吧!」
柳姓弟子臉色脹紅地瞪了時央一眼。他和劉師兄關係較好,現如今時央用劉師兄說過的話來諷刺他,他怎麼會受得了?
「怎麼?就啞巴了?知曉廢物是何嗎?明明殺了你們同門的人就在這,你們卻畏畏縮縮地不敢上?我不由有些懷疑,你們真的是男人嗎?你們可有那男人該有之物?」
時隔許久,懟天懟地時懟懟在此上線。
「混帳,居然敢這般羞辱與我,今日若不將你碎屍萬段,難解我心頭之恨。」
江清搖了搖頭,又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反派。
見其要動手,時央嘴角擒著一抹玩味似的的笑容。
內心淤積已久的愁緒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他腰間的幽藍蝶扇藍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