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他父親身上的欠款就落到了安夏母親的頭上,追債人開始轉移目標,頻繁找上安夏的其他家人,首當其衝就是安夏的媽媽。
安喜的母親突然遭受這種無妄之災,不僅要忍受丈夫拋棄妻子的痛苦,還要面對眾多上門討債的追債人,每天連軸轉拼命掙錢才能勉強補上欠款的缺口。
可在這種長久的壓力下她最終還是因為過度疲勞而倒在了工作崗位上。
經過醫院的急診後,發現安夏母親其實早就已經是肝癌晚期,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還讓她的病情更加惡化,不久後就病故了
還在讀大學的安夏就不得不扛起這筆未還完的債務,一邊上學一邊打工還債,幸虧安夏他們家的親戚們在這時及時接濟了他一把,所以安夏終於在大學畢業那一年把所有的欠款都還清了。」
「但是即使還清了追債人那頭的欠款,安夏還要繼續還親戚們的錢,每個月的二十號他都會給親戚們打一筆錢。
我還查到了他的轉帳記錄,好像是把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幾乎全部交了出去,可就算如此他好像還是欠著親戚們將近一百來萬。」
聽到這,傅卿宸拿出手機看一眼今天的日期──十二月二十號,剛好是安夏固定的還錢日期,怪不得他的嬸嬸會發信息來催他。
「對了,我還查到一件事。」
簡溫綸繼續說道:
「安夏今年年初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而住院昏迷了整整兩個月,聽說他剛醒來的時候也出現了短暫的失憶狀況,過了半個多月才完全恢復,不久後就入職了你的公司。」
去年也出現了一次導致他失憶的意外嗎?
傅卿宸默默握緊手裡的手機:
「你有沒有辦法找到安夏去年的病歷單,那裡應該會記錄下他當時的失憶表現。」
簡溫綸回答: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安夏去年的病歷單做什麼?不會是安夏現在也出現了這種狀況吧?」
傅卿宸沒有出聲,算是默認了。
電話那頭的簡溫綸長嘆一聲: 「你怎麼可以讓安夏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出現兩次失憶,他的腦子真的不會壞掉嗎?」
雖然嘴上是這麼抱怨的,但是簡溫綸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又是兩分鐘後,他終於找到了安夏去年的病歷單:
「讓我看一看……上面寫了安夏當初的身體狀況也是一切正常,身體沒有明顯外傷,腦部也沒有受到嚴重傷害,就是突然之間就陷入了昏迷。
可是當他醒來時,他的表現就變得有些異常。」
傅卿宸問他: 「怎麼個異常法?有沒有詳細記錄?」
── 「記錄里顯示他醒來後的第一天還以為自己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甚至還不記得自己是個beta,連性別分化表格都不會看,過了好一陣子才重新恢復了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