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說想養條狗,爸媽問你意見,你說不行,然後我就被拒絕了。高中我本來像在博連上,你們偏要我就近上。我想學體育,你們偏不願意。你還要我舉例嗎?爸媽管制我就算了,憑什麼連你也一副長輩姿態來管我。」
時焰覺得他早就受夠了。
時鈞沒想到弟弟怨氣這麼大,口張了張說道:
「我們也是......」
「想說什麼?想說你們也是為了我好嗎?」
時焰不屑嗤笑,
「那麼多人養狗就我不行?為什麼高中還要就近,我們家沒司機嗎?家裡企業都交給你了,為什麼為我規劃的還是大學讀金融。」
「公司是我們兩個的,我希望你跟我一起管理。」
時鈞皺著眉頭說道。
「然後呢?以前在家裡就被父母說你經商能力高,以後去公司被高層說處處不如你嗎?」
時焰外面看起來樂觀開朗,其實只是用不在意來掩飾自己的不開心。
「可是公司也有你的股份,你就打算以後都撒手不管嗎?」
父母已經離世了,他們現在相依為命。他只是希望弟弟以後在商界也能夠獨當一面。
時焰卻不以為意,他小時候很受寵,但那又怎麼樣,像是被擺弄的寵物。哥哥在家裡比他有話語權。
「股份我可以全部賣給你。」
他一點也不在乎這個。
時鈞氣得心臟疼,公司從來沒有人能把他氣成這樣。
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
時焰是早產兒,所以小時候身體虛弱,才不讓他養狗,怕細菌感染。
至於讓他就近讀書,那只是爸媽心疼他。
不讓他讀體育生確實是自己建議的,他覺得弟弟和自己一起管理公司最好。
可是他的安排時焰並不滿意。
他出生的時候家裡早就想好了把哥哥當繼承人培養,所以寵愛給了時焰。
小時候時焰非常享受家人的寵愛,後來發現這種寵愛就是牢籠。
她的媽媽恨不得他衣食住行全部聽她的,曾經因為他跟朋友一起點了個外賣被罵,還特地打電話給他朋友。
他在朋友那徹底沒了面子。
而且他還沒有主權,就比如養狗卻要經過哥哥同意。
在他還被家裡當成需要服從的小孩兒對待的時候,比他大幾歲的哥哥已經有了自主做決定的權利。
爸媽是在跟哥哥出遊的時候去世的,那場車禍只有時鈞活了下來。
時焰因為在夏令營逃過一劫。
也就是從這之後,時鈞把時爸爸的嚴格,時媽媽的細緻照顧全部放在了時焰身上。
他一邊覺得自己對不起弟弟,讓他失去了父母。一邊開始給弟弟做規劃,讓他以後能成為一個強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