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
傅時瑾用舌頭頂了頂嘴角,問道。
謝辭轉過頭不看他。
「好了,我給你道歉。」
兩人的感情當然不會就這麼散了,謝辭也就是撒撒氣,他跟桑桑的事情本就不是旁人能夠改變的。
「用不著」
謝辭閉上眼不看他。
「你都讓我破相了,還不原諒?」
謝辭睜開眼,看了看他青紫的嘴角沒有說話。
「那我本來還打算跟你說說我姨父家的事情,看來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傅時瑾裝模作樣站起來,準備出去。
謝辭就那麼看著他,也不攔著。
「行行行,我將功補過。」
傅時瑾沒想到謝辭這麼沉得住氣。
「我姨父全名是什麼我不知道,只知道是G國的一個大家族族長。我姨媽只生了一個孩子。」
「桑桑不是親生的?」
謝辭有些詫異,畢竟桑桑和顧北楊是雙胞胎他們都知道。
「是不是喜歡上一個人就會變傻?」
傅時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姨父是G國人,你看桑桑和楊楊是混血嗎?桑桑是我姨媽收養了。」
謝辭沒想到,少年家世如此,泛起了心疼。
「你也別怪桑桑如此決絕離開,我姨媽大兒子是個畫家,你應該知道,就是塞爾大師徒弟唐納。」
一切都清晰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找出了之前謝小曲發給他的那幅畫。
當初他覺得那背影像桑桑,出高價要買下來,結果原作者不願意賣,看來這個唐納就是桑桑的哥哥。
桑桑那段時間放學總是不見是去醫院看受傷的顧北楊,手上突然出現的戒指是唐納送的。
他之前吃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醋,現在看起來真的挺好笑。
「姨父只有唐納和桑桑兩個孩子,所以必須有一個繼承家業。」
接下來的事情懂的都懂,他們都是豪門長大的孩子,對於上流社會家族奪權見過太多了。
更別說是G國那個階級分明,可以軍火買賣的國家。
「楊楊這次都被立即送回來了,看來桑桑那邊奪權到了白熱化階段了。」
謝辭安靜地聽他訴說有關桑桑的事情,這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謝辭,作為桑桑表哥我有點討厭你。」
傅時瑾說道,謝辭笑得有些無奈,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啊!
「但是,謝辭,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奉勸你,這條路不好走。」
傅時瑾表情嚴肅了下來。
「你就等著我改口喊你表哥的那一天吧!再難我也會走下去。」
謝辭眼神堅定,絲毫不動搖。
「滾,我先走了,醫院忙得很。」
傅時瑾飯也沒吃,帶著傷離開,但是臉上卻掛著笑容,可見不用瞞著事情輕鬆了許多。
謝辭蘸著杯中的茶水,一遍又一遍在桌子上寫沈南桑的名字,因為是夏天,水痕消失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