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得寸進尺。
「想得美,自己吃,你是腿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了。」
沈南桑瞥了他一眼繼續吃。
兩人的腿在溫暖的被窩裡靠在一起,謝辭壞心思地伸手扣住了他的腳踝。
「謝辭——」
「在!」
謝辭的這聲音洪亮利落,跟軍訓似的。
沈南桑火沒處發。
「我看你是還不餓,不餓就別吃了。」
他埋頭自己吃了起來,也不看謝辭。
謝辭有些委屈,但也不傷心。不吃就不吃,他垂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摩挲著桑桑的腳踝。腦中浮現的是上次他在這裡留下印子的場景。
印子應該早就消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補上。
沈南桑被他摸地火大,癢意從腳踝往上蔓延。他又怕亂動彈傷到謝辭的腿,只能用眼睛瞪他。
在謝辭眼裡確實他在撒嬌,覺得桑桑可愛極了。
沒多會兒沈南桑就吃完了,他無奈地端起謝辭面前的碗,餵他。
「張嘴,吃吧,小祖宗。」
桑桑無奈嘆息,這人怎麼越來越幼稚。
「桑寶才是我的小祖宗。」
謝辭聽話地張嘴,吞下飯說道。
「那我等著你伺候我這個小祖宗!」
桑桑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情話攻擊。
「嗯,等我好了好好...伺候...你。」
謝辭有意停頓和眼眸中的笑意讓沈南桑差點把手中的碗丟出去。
「謝辭,好好說話。」
沈南桑舀起一大口飯塞進他的嘴裡,堵住他的嘴。
「我有好好說話啊!」
他一臉無辜。
沈南桑懶得跟他爭辯。
一餐飯好不容易吃完,謝辭說道:
「桑桑,我想洗澡。」
這幾天都是桑桑幫他擦身子的,但是他實在受不了了。
沈南桑想拒絕,但是看到謝辭緊皺的眉頭,只好答應了下來。
「好」
沈南桑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很快把他的衣服毛巾都準備好了。
他先進浴室調好水溫放好水。
他的主要傷口在頭部和右腿還有背部,所以洗澡還真是個高難度問題。
沈南桑把病房門反鎖,掀開被子。
「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他問道。
「桑寶脫。」
謝辭厚臉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