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焰跟桑桑說話,眼神卻看著楊楊。
楊楊避開他的眼神不看他。
「客房沒有整理,你回去睡。」
沈南桑拒絕道。
「我跟辭哥睡就好。」
為了留下來他也是拼了。
「行」
時焰高興了,謝辭臉黑了。
這哪裡是請來個幫手,這是來了個豬隊友。
月黑風高,沈南桑和顧北楊躺在床上,相似的眉眼只怕是清風也一時之間難以辨認。
「哥哥會跟辭哥吵架嗎?」
楊楊問道。
「基本不會,你辭哥生氣了就會傷害自己,我會心疼,我也就不會做那些讓他生氣的事情了。」
沈南桑說道。
「哥哥覺得我今天是不是脾氣太大了。」
他好像所有不好的脾氣都放在了時焰身上。
「楊楊,愛你的人是不在乎你表現自己情緒的。」
沈南桑側身正對著他,兩人面對面躺著。
他摸了摸楊楊的頭,用這種動作安撫著他。
楊楊是孤兒院長大的,哪怕有著堅硬的外殼,理智的思想,在愛人和親人面前總會泄露出脆弱的。
「能告訴哥哥你為什麼生氣嗎?」
沈南桑輕聲問道。
「他明明可以提前告訴我,無論我能不能去海城,我們都可以提前規劃好暑假怎麼過。」
「你是覺得他打亂了你的計劃?」
沈南桑問道。
「我在想我要是暑假不去海城,我們是不是就一個暑假不能見面。」
他覺得自己享受美好太久,現在有點害怕孤獨。
「楊楊,你會陪時焰去海城的對嗎?」
「會」
時焰說得對,兩人只要有時間基本都是形影不離,所以他沒事是會陪著去的。
「那楊楊為什麼要為不存在的事情擔憂呢?」
顧北楊其實什麼都懂,只是一向理智慣了的人突然感性起來需要有人安撫。
「哥哥,我會成為偉大的數學家。」
「我相信楊楊!」
無論楊楊做什麼,沈南桑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謝辭洗澡出來跟躺在床上的時焰面面相覷,兩人同時別開了眼。
兩人跟隔著楚河漢界一樣,筆挺地躺在兩側床沿,生怕碰到對方。
直到房內安靜下來,時焰嘆了一口氣。
「辭哥,楊楊是不是不願意跟我去海城啊,其實我也可以經常坐飛機回來。」
謝辭第一次覺得時焰能有對象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