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只是用了手和大腿,若是真刀真槍的幹起來,傅時秋估摸著他起碼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提前過上半身不遂被人伺候的生活。
易感期的Alpha著實可怕。
想著伺候了對方一晚上,傅時秋便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盛鳴塵的服務,掀起眼皮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早上好。」
聲音乾澀沙啞得厲害,聽起來就像是被折磨了一晚上的小可憐。
然而這副樣子落在盛鳴塵眼睛裡,卻變了味兒。
在盛鳴塵的視角內,傅時秋小臉蒼白,眼下一團烏青,嘴唇乾得起皮,整個人有氣無力地歪在枕頭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蔫巴巴的全然是縱育過度、腎虧無力的浪蕩子模樣。
因此,等傅時秋再抬眼時,就看見盛鳴塵蹙著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恨鐵不成鋼道:「虛成這樣,就不知道節制些?」
說這話的時候,Alpha面帶慍色,嘴角繃成一線,一副對傅時秋很不滿意的樣子。
傅時秋:「?」
他正想張口辯解,下一秒嘴巴里就被盛鳴塵強行餵了一口Alpha易感期專用的營養液。
清甜的柑橘味兒在舌尖化開,甜滋滋的,傅時秋便暫時將反駁的話咽回去,就著盛鳴塵的姿勢專心乾飯。
被吸癟的營養液袋子軟趴趴地窩在盛鳴塵的手心裡,始作俑者饜足地眯著眼,愜意地斜倚在身後的枕頭上,像只吃飽喝足的懶貓。
盛鳴塵臉上顯出幾分惱意。
——他就知道,傅時秋果然得意死了。
腦海里電影放映似的不由自主地閃回著某些片段,好不容易消退的紅潮再度捲土重來。
——刺啦!
耳畔驟然響起粗暴的塑膠袋摩擦聲,傅時秋茫然抬眼,就見盛鳴塵繃著臉,手心裡攥著空掉的營養液袋子,面上凝著一層可疑的粉色,瞪著他羞惱道:「你能不能收斂些?」
傅時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懵道:「我幹什麼了?」
傅時秋眼神里的茫然不似作假,盛鳴塵忍了又忍,眼中隱隱有幾分慍色,但想到這人金魚腦一樣的記憶,他蹙了蹙眉,屈尊降貴地開口道:「自古以來,便沒有輕薄了對方後是你這樣自得的。」
傅時秋緩緩打出一腦袋問號:「???」
這是在說他厚顏無恥沒臉沒皮?
「不是,」傅時秋第一次對自己的語言認知能力產生了懷疑,「你說的是帝國話嗎?」為什麼連起來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說,誰輕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