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程青州耶了一聲。
「你要走?」坐在後排的戴景燃忽然問。
「啊?」
「李蘭回來後,你就走了?」戴景燃這一次問得更加仔細了。
「我——會回去休息幾天吧。」程青州不滿地問,「怎麼,難道你覺得我離開了之後,沒有人跟你打嘴炮,會覺得寂寞嗎?」
「呵呵。」戴景燃毫不客氣地發出這兩個音節。
他已經很克制了,但這依然讓苟麗麗驚異地從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
程青州:「真希望讓你的粉絲們看見你的真面目,早點脫粉,脫離苦海。」
「呵呵。」戴景燃這一次沒有忍住多說了一句話,「就哥哥這顏值,這演技,哪個粉絲甘心脫粉?」
苟麗麗:「……」
這是什麼情況?
平時那個陽光帥氣、溫柔大方、優雅紳士的戴景燃是被下蠱了嗎?
為什麼他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尖酸刻薄的小孩?
程青州當然不會允許這個小孩肆意妄為地自戀,他的語言天賦在這一刻得到了激發,「就你臉皮這厚得跟城牆似的,我相信你哪天要是不紅了也肯定受得住。」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嫉妒吧你就。」
「執迷不悟吧你就!」
……
一路過去,苟麗麗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要爆炸,就好像車子上坐著的是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鬥了一路嘴,像這個世界上最吵的兩隻蜜蜂,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終於,到了。
苟麗麗感到了一陣解脫。
·
今天的晚餐是日料。
程青州一看就有些傻眼,因為他很討厭吃日料,一方面是因為他從來無法從日料中感受到「美味」,另一方面,他還是更喜歡火鍋這種自在一點的飲食方式。
但今天他是客,客隨主便。
戴景燃一下車就恢復了他在媒體面前的良好形象,進了店鋪之後,遇到兩個他的影迷,他還彬彬有禮地與對方合影留念。
韋騁笑著拍拍戴景燃的肩膀,親自招呼他坐下,從態度上就可以看出韋騁對戴景燃的重視。
「景燃,這部戲拍完以後,你有別的計劃嗎?」韋騁問。
戴景燃答:「還在看劇本,韋總有好的項目嗎?」
韋騁笑意頗濃,「我手上的項目如果有適合你拍的,早就第一時間遞給你本子了,哪裡等得到這個時候,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是《消失以後》這部戲的投資人,他手上有一部戲想找你,所以托我向你打聽一下檔期。」
「嗯?」
韋騁笑著說:「說起來,你應該也認識我這位朋友,奉朝英。」
「咳!」程青州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沒忍住咳了兩下。
他小聲說了一聲抱歉,喝了一口可爾必思。這算是日料中他為數不多喜歡的東西之一了。
戴景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點頭說:「奉朝英,很有名,我聽過他,之前我還請他幫我打理過一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