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個意外,龔豐源倒是一出反常接了不少節目。有說話類節目,也有綜藝類節目。而且,因為沒有經紀人的關係,這些節目的合同、酬勞、待遇都是龔豐源自己一個人談定的。許多時候程青州就在龔豐源身邊,親耳聽到他談論這些。
一年前,《宮殺》播出那陣,也有很多節目和製作方來找龔豐源,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就像是漲潮時期的海浪一般,沒個停休。但那時候龔豐源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既不懂演戲,也不懂怎麼跟人談工作,不出三句話就叫對方明白他的底細,許多工作都還是他爸媽出面去交涉的。可一年後,現在,龔豐源竟然已經能夠談吐自如地跟對方把種種事宜談妥,簽合同,三言兩語處理好工作。
有一句說慣了的話,叫工作時的男人最有魅力。
程青州是非常信這句話的。因為奉朝英在工作的時候,那專注的神情的確充滿吸引力。程青州經常被奉朝英專注的樣子給吸引。仿佛人類天生對完美的事物有破壞欲一樣,奉朝英越專注,程青州越想上去啃一口。
但程青州沒有想到,龔豐源認真起來,身上竟然也散發出一股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魄力出來。這種魄力與奉朝英運籌帷幄的姿態不同,更年輕,更意氣風發,同時,也更容易打動人。
程青州忽然很好奇,如果苟麗麗見到龔豐源這個樣子,會不會動心。
應該會動心的吧。
程青州偷偷笑了笑。
但是這個時候,李蘭忽然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喂,蘭姐,你找我?」程青州問。
李蘭笑著說:「對啊,你現在可是大紅人,沒打擾到你吧?」
「你是在取笑我嗎?」程青州癟嘴,道。
李蘭笑:「我可不敢取笑你,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是我的助理編劇,萬一被人知道我取笑你,指不定罵我苛待助理呢。」
程青州知道李蘭這是在打趣他那天在媒體見面會上,一口一個「助理編劇」懟得記者說不出話來,也不接話,問:「蘭姐,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嗯。」李蘭也沒客氣,她和程青州向來有話說話,都是當初一起寫劇本養成的習慣,「是這樣,我一個朋友,做講話類節目的,知道我跟你認識,非托我找你幫忙,想要請你過去做一期節目。」
「找我做節目?」程青州聽了匪夷所思,「什麼節目?」
他又不是什麼天皇巨星,哪還有「非托人幫忙,請過去做節目」的道理。
李蘭:「是這樣,他們那是一檔關於影視類的節目,新人編劇根據抽籤抽到的主題在二十四小時內完成一個短片劇本,由嘉賓演員拍攝出來,現場投票,類似於競技的形式。」
「還有這種節目?他們想要我去參加這個比賽?」程青州十分驚訝,他之前可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這種跟編劇有關的節目,難道有人看?
程青州內心持懷疑態度。
但這件事是李蘭打電話來跟他說的,他也只好聽下去。
「對。」李蘭說,「當然,他們不是讓你去參加比賽的,如果他們提這種無理的要求,我都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是這樣,除了參賽者,還有評委和參謀官兩種身份,他們想邀請你去當參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