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融入空氣里,連天空都開始出現瓦藍色。
程青州回到國內,因為養身體的需要,也不能外出,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裡趕劇本。
周虎幾乎是一天一個電話,嘴上不提一個催字,可話里話外無不是在盯進度。接下《寒山謠》這個項目簡直要成為程青州最後悔的事情之一了。
有時候厭煩了,他忍不住在腦海里上演幾個撂挑子的回合,以意·淫撒了氣,接著老老實實寫劇本。
寫劇本是一個十分需要耐心的活兒,程青州不缺那一點點靈氣,卻越來越沒有耐性,能持續在電腦前面坐一個小時都算是好情況。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一開始學習寫劇本的時候,他可以坐下來一寫就是四五個小時,這種能力現在似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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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麼說,到了四月底,天氣越發晴朗的時節,他終於完成了第一稿。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終於恢復得差不多,不用再忌諱吃食,也可以出門去放風了。
回國這些天來,奉朝英一直早出晚歸,不知道在處理什麼事情。有幾次程青州偷聽到奉朝英講電話,語氣都透出明顯的強硬與果斷,似乎是在處理什麼棘手的事情。程青州想問,但最後沒有問,問了他也不能幫奉朝英解決問題,只會徒增奉朝英的麻煩。
日本發生的一切漸漸遠去,淡出他們的生活。
程青州偶爾看到尾田龍坪發來的消息時才會驀地想起那些日子,以及那些連綿不斷的雨。
到了五月,氣溫如同乘了快車一般急速升高。
程青州換上了單衣和七分褲,決定久違地出門去曬一曬太陽。
他在草坪上坐著讀了會兒小說,閉上眼睛,把書蓋在自己的眼睛上,聞著空氣里清新的味道,被一陣悠悠襲來的睡意感染,就這麼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奉朝英一身西裝筆挺站在陽台上,回頭看他。
「青州,我愛你。」
他被自己這個夢甜醒了,睜開眼,發現陽光正籠罩在他身上,身上暖烘烘的。
他伸了一個懶腰,坐起來,又懵懵地發了會兒呆,這才起來,拍拍身上沾到的草屑。
五月了。
他回到室內,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
電已經充滿,100%滿格。
剛才去院子裡沒有帶手機,漏了兩個電話。
程青州猜測是周虎,這一個月來,周虎每天要給他打一個電話,他都快煩死了。
但他猜錯了。